动静。

    好一会儿,一只纤长的手掌从坑中伸了出来,略微挣扎了几下,便见手指掐诀,黄光一闪,一道不着寸缕的女子身影从中跃出。

    那风韵犹存的面庞,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那秀挺的鼻子,正是那白衣女修。

    此时的她,脸上浮现不正常的殷红,眉心凝聚出一只黑蛛虚影,好似牢笼一样,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心神和肉身。

    只见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待得气息平稳了,法力顺畅,便抖了抖左手腕的银镯,顿时撑起厚重银光,嗡鸣之下,便把她护在其中。

    如此她才神色惶恐地顾目四盼,见得四周静悄悄毫无动静,又念及自身遭遇,竟是忍不住低声抽噎起来。

    若非她经受骨咒反噬的瞬间,匆忙用了那张压了十多年箱底的【土身符】,在临死的之际,本体遁入地下,并凝聚出【土分身】挡了一劫,此番怕也要横尸当场。

    水遁之术……雷鸣白针……随手掏出一叠符箓砸……冷静地收拾战场、收刮战利品……毁尸灭迹之后,还不忘用净化符清场,然后用敛息符远遁走人……

    想起那一幕幕,那个看他腚儿的男人,哪里是低贱的荒野小散修?便是通缉榜上的那些劫修都没有他可怕!

    只怪自己眼拙,踢了铁板。

    这些年在深闺小院待久了,整日沉迷于情情爱爱、搬运是非,成天和那些女人们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却对这个残酷的修仙界逐渐失去了应有的敬畏。

    “幸好【土身符】玄妙,便是那人强横,也发现不了端倪,此时他怕是已经到了黑市吧……可怜我的轩儿……”

    一阵嘤嘤嘤之后,似是发泄了情绪,她脸上的悲伤和恐惧逐渐被怨毒代替。

    “虽然你的模样可能是假的,但我记住了你那根粗暴的白针,只要你还在白山山域,我周家一定会……”

    “嗤!”

    一道道黑色针影竟是从她的头颅之中迸射而出,继而凝聚成一根森寒黑针,散发出嗡鸣之声。

    砰!

    好大一颗头颅炸成血雾。

    本以为无头的尸体会倒地,未料也是爆裂成血雾。

    随后那血雾并没有随风散去,而是凝聚成一只血色蛛影,显露出那女子的怨毒面容。

    也不知她施展了何种诡异法术,亦或是借某种同参的神通。

    咻!

    似是发现了什么,那血色蛛影猛地朝着某朵漂浮的鬼火直扑过去。

    “捉到你了!”

    血色蛛影发出兴奋的叫声,竟是用不可思议地方式,直接融入了鬼火之中。

    然而,很快那血色蛛影又从鬼火之中剥离出来。

    剥离出来之后,那蛛影似是淡薄了几分。

    犹不甘心,那血色蛛影再次感应,又朝着几丈外的另外一朵鬼火扑去,再次融入其中。

    四次之后,那血色蛛影已经淡得随时都能破碎,发出女子那歇斯底里的声音:

    “老娘临死之前也要拉着你同归于尽!”

    “出来啊!”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啊啊啊啊……”

    血色蛛影终于如同泡影破碎,重新化作血雾,随风散去。

    半盏茶时间后,无数漂浮的鬼火之中飞掠出一朵,直把掉落在地的银色手镯卷起,并扑入水中不见踪影。

    ……

    “咄咄咄。”

    幽林山某棵灵槐树下,王蝉轻轻地敲了三下,随即后撤几步,如临大敌般盯着前方。

    几息后,灵槐树后面骤然出现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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