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话语权了。

    要不然山西的官员,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克扣宗室禄米。

    但是科举问题是文官的根本,是士大夫立身之本。

    苏泽三番两次对科举动手,礼部自然要反对。

    而作为代管礼部的阁老,赵贞吉自然也要重视礼部的意见。

    苏泽拿着奏疏,匆匆走向通政司。

    等送完了奏疏后,苏泽看了看自己的威望点,升官后每日威望点的获取数量翻倍。

    算下来,一个月能有近五百点威望点入账。

    苏泽也准备开始对一些更大的问题发起改革了,而这一次哭庙的事件,正好可以成为“那件事”的契机。

    苏泽提前下衙回家,带着妻子回娘家。

    ——

    为了处理哭庙的事情,赵贞吉今天很晚才回到家中。

    一到家门口,赵贞吉就接到了门子的通告,苏泽领着赵令娴回家省亲了。

    赵贞吉明白苏泽早不来晚不来,却在这个时候上门,肯定是为了白天哭庙的事情。

    毕竟苏泽的同乡好友申时行卷入其中。

    赵贞吉让管事领着苏泽来到他的书房。

    “拜见赵阁老。”

    苏泽恭敬的向赵贞吉行礼,这还是苏泽成婚后,第一次私下拜见赵贞吉。

    赵贞吉饶有兴致的看向苏泽,只见苏泽拿出奏疏的副本,递了上去。

    看完了奏疏后,赵贞吉眉头皱起来说道:

    “上次你让国子监生参加顺天府乡试,礼部内就有不少非议,现在又上此疏,礼部那边的物议,怕是老夫也压不住。”

    看来自己这趟来对了,赵贞吉的态度并不是礼部官员那么保守,还是可以说服的。

    苏泽说道:

    “赵阁老,科举是国家大典,简拔人才最重要的就是公信。”

    “今日哭庙之事本来只是小事,朝廷如果不作回应,反而会寒了士子的心。”

    “苏泽相信主考官申时行定然是秉公阅卷的,将这些中举士子的乡试答卷刊印出来,又有何不可?”

    赵贞吉点点头,苏泽说的道理自然没错。

    但是赵贞吉又说道:

    “可区区顺天府乡试,就要请陛下亲自主持复试,那其他地方的考生也觉得不公,难道都要来京师复试?”

    苏泽说道:“所以下官以为,科举制度也需要改一改了。”

    听到苏泽要改科举,赵贞吉也吓了一跳。

    “胡闹!国家抡才大典,岂是说改就改的!”

    苏泽说道:“赵阁老,下官的意思不是动科举,而是要增设吏科试。”

    “吏科试?”

    苏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新名词,而是说道:

    “国朝初年至今,顺天府乡试人数增长了三倍。”

    “不知道多少读书人在家白首穷经,蹉跎一生。”

    “下官的幕客徐渭徐文长,他的才学早就名满天下,今科才在顺天府乡试中举。”

    “国朝的科举题目,也越来越偏,很多都不是圣人本意,主考官为了出题,专挑一些佶屈聱牙的句子出题,或者干脆拼接圣人之言,出一些刁钻怪题,这还是国家开科取士的本意吗?”

    苏泽说完,赵贞吉沉默了一下。

    他是科举的成功者,但是也明白失意者的痛苦。

    赵贞吉是心学大师,也出过科举题目,确实和苏泽说的那样,四书总共就那么多字,大明从立国至今,包括县试、乡试在内,不知道举办了多少次科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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