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耀眼的存在,高拱也不会用苏泽来做陷阱。

    政治构陷用的都是小角色,谁会用自己派系未来之星来火并啊。

    所以张居正也不用担心苏泽在吏科试上挖坑害自己。

    当然这也是苏泽的人设起了作用,他虽然是高拱的弟子,却立的是孤臣的人设,并不是事事屈从高拱,很多国策也都是他自己主张推动的。

    张居正突然发现,怎么苏泽好像也是阁老了?

    压下这些杂乱的心思,张居正仔细思考起这个吏科试的事情。

    “商税怎么收?”

    商税也是张居正头疼的事情,自从苏泽在灵济宫大会提出商税后,民间对这件事也很有议论,内阁和户部拿出的暂时方案,是对进出港口的海商征收市舶税。

    市舶税对百姓影响不大,征收对象都是从事海商贸易的商人。

    但是市舶税是进皇帝内帑的,户部能够获利的部分,就是在登莱铸币所铸币的火耗收入。

    当然,这笔费用也是很多的,特别是市舶税必须要征收银元,让登莱铸币所的两座工坊都日夜不停的工作,铸造了大量的银元和黄铜币。

    但是按照苏泽的理论,商人可不仅仅是海商,其他商人也是要收税的。

    苏泽说道:

    “对于坐商,还是应该定额。”

    “定额?”

    苏泽说道:

    “根据行业不同,商铺面积不同,核定每月的商税。”

    张居正立刻理解了苏泽的意思。

    其实任何国家最早的商税,都是定额税。

    在苏泽穿越前,对于没有建账能力的个体工商户,税局也都是定额征收的。

    苏泽当然知道更先进的征收方式,可是大明也要有这个条件啊。

    定额已经是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了,虽然定额征收其中也有大量的腐败和利益寻租,也存在不少避税的空间,但是目前来说,能将商税征上来比什么都强。

    张居正点头,苏泽提出了办法,接下来各行业的税率怎么定,就是户部的事情了。

    “只对坐商征税,会不会不公平?”

    苏泽说道:

    “对于行商,应该比照钞关税,在通过顺天府的要道出入口,对货物按比征税。”

    钞关税,是大明征收的一种过路税。

    钞关设置在漕运的重要节点上,对于过往的商船征税。

    张居正觉得苏泽能想到钞关税并不意外,因为如今大明最大的钞关,就在苏州府的浒墅关。

    浒墅关扼控太湖长江贸易,是全国钞关征税最多的。

    当然,大明钞关收的税比例很少,就和船引一样,一般都是按照船的大小征收,一年钞关税收入也就是几十万两银子,这在大明财政收入中就是九牛一毛。

    苏泽的想法和市舶税一样,从简陋的按照船大小征收,改为按照货物价值征收。

    张居正低头思考起来,过了半天,张居正这才说道:

    “看来还是要落在吏治上了。”

    张居正也明白了苏泽为什么要推动这个吏科试了。

    无论是钞关税,还是定额商税,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吏员的。

    这些吏员还要能写能算,能向百姓宣读朝廷的政令,这要比如今衙门里工作的书手要求还高,书手只需要完成文字工作,并不对算学有要求。

    张居正说道:“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了。”

    苏泽说道:

    “首先是吏科试从顺天府的读书人中考试选取,一年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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