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百万。

    没办法,宝岛的自然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天然深水港,漫长的海岸线,热带气候的高产粮食,这些都是人口增长的促进因素。

    而和澎湖相隔的福建,又面临土地压力。

    这种移民一旦开始,就会逐渐加速。

    所以苏泽说澎湖可能会变成府,这也不是给张纯画饼。

    现在去澎湖县担任提学,日后可能就是澎湖府的督学。

    而且大量移民的涌入,必然也会带来教化工作。

    总而言之,澎湖是能够出成果的地方。

    而一份实打实的政绩,是日后升迁的重要保障。

    张纯被苏泽说动,主动去吏部文选司报名了这个职位。

    而这个时候,吏部文选司中候缺的举人,都认为澎湖是荒岛,所以张纯没有竞争对手。

    按照苏泽说法,等到本月底陛下朱批后,张纯就会得到正式任命了。

    朱俊棠和张纯是同舍好友,他还是不理解张纯的选择。

    明明好不容易,历经艰难才考上了举人,后年就是贡试年了,为什么突然放弃?

    张纯叹息说道:“思召兄,我在科举这件事上没有你那么高的天赋,沈师讲的东西我都跟不上,就是再考上几次,也绝对考不上进士。”

    朱俊棠说道:

    “明之兄还没有贡试,怎么就说这种泄气话。”

    但是这句话说完,朱俊棠也没了多少底气。

    科举这东西,自己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国朝科举至今,相关的备考测试都已经很完备了,学业到底是什么水平,大概都能估摸出来。

    沈鲤是科举高名次,又在国子监多年,在他的指导下,朱俊棠也没办法违心说出张纯一定能中这样的话。

    张纯继续说道:

    “后年才是贡试年,如果考不上又要蹉跎四年,我已经年过三旬,读书至今一事无成。”

    听到这里,朱俊棠也低下头。

    皓首穷经可不是说着玩的,科举就是这么残酷,就连徐渭这样才华的人,也和他们一起中的举人。

    举人到进士,又不知道要磨灭多少人的青春。

    张纯继续说道:

    “苏师说的对,如今可是大争之世,可不能继续蹉跎时光了,所以我准备去澎湖试试。”

    听完张纯的心里话,朱俊棠也不再劝说,而是说道:

    “明之兄到了澎湖有什么想法吗?”

    张纯说道:

    “苏师说,育才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化这件事也是水磨的功夫。”

    “我准备到了澎湖,就按照养济院的办法,在澎湖创办公校,吸引幼童读书。”

    朱俊棠问道:

    “为何不从青年开始,从识字的人开始培育,不是更容易见成效?”

    学官的重要考核指标,就是当地科举考试的成绩。

    一县的举人越多,学官的工作就越好。

    如果一个县几年都没有举人,那就说明当地教育工作失败,就会得到比较差的考评。

    张纯说道:“这件事苏师也说了,就任澎湖这些地区,肯定不能按照大明文教昌盛的地区那样考评。”

    “澎湖考评还是要文教之功为主?”

    朱俊棠问道:“何为文教之功?”

    张纯说道:

    “我也请教了苏师,苏师说,上古先贤教育人才,都是因性施教,是为了让人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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