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说道:

    “刚刚那些人里,只有赵成大最老实,剩下几个都和庄头勾结。”

    “但是赵成知道的最少,大概是庄头平日里都防着他。”

    赵令娴震惊的看着丈夫说道:

    “夫君是怎么知道的?这赵成就是妾身安插到庄子里的,所以庄头对他多有防范。”

    “但是那个赵远也没有全说谎话,他言语中也有对庄头的不满,可以从开始下手。”

    苏泽又看向妻子说道:

    “这赵庄头侵占田庄所得,娘子应该已经确定了吧,直接将他送到官府就是了。”

    赵令娴咬着嘴唇说道:

    “赵庄头是家里的老人了,如果随便处置了,府上会有议论。”

    “妾身也想要给他机会坦白,如果今天都说了,最多调他去个养老的去所。”

    苏泽对于妻子的做法没有评价,治家和治理衙门是不一样的。

    执掌一个大家族,要讲法理也要讲人情,如果让人觉得主家太刻薄,那事情同样也是办不好的。

    但是赵庄头不仅仅拒不认罪,还伙同其他庄客撒谎,那就是他自己不抓住机会了。

    赵令娴下定了决心,将苏泽说的那个赵远单独喊进来。

    这次苏泽唱白脸,赵令娴唱红脸,又是威吓又是安抚,赵远很快将庄子里的事情都吐露出来。

    “大娘子!姑老爷!这些事情都是庄头干的,好小人无关啊!”

    苏泽听完也觉得有些生气,这赵庄头干的坏事,除了压榨佃户,私自提高地租外,还将苏泽府里培育的良种卖给别人,自己在庄子里种植低劣的种子。

    因为田庄的产出和庄头无关,赵庄头就为了一点卖种子的钱,导致今年整个田庄的欠收。

    大钱要贪,小钱也要贪,就连府里拨下来的灯油和炭火也被他卖了。

    有了人证,很快就查出物证,赵庄头眼看自己要翻车,又想要拉着其他贪墨的庄客反抗。

    但陪着苏泽来的护院家丁也不是摆设,这些人迅速将赵庄头拿下。

    被拿下后,赵庄头连连磕头喊道:

    “祖奶奶饶命,姑老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这一次赵令娴没有心软,而是让家丁将一干人等扭送顺天府衙门。

    以苏泽的影响力,出了这样的案子,顺天府衙门一定会迅速办结,接下来的事情也不需要苏泽再操心了。

    一家人再次登上马车,赵令娴明显有些低落。

    苏泽说道:

    “娘子也不用过于自责,这些田庄距离城里太远,平日里为夫也忙着政务,让这些宵小越来越胆大。”

    赵令娴却羞愧的说道:

    “夫君在朝堂上操劳,我却连家中这点产业都看不好,还要夫君才能镇住这帮宵小。”

    赵令娴想了想又说道:

    “夫君,我想要把这个庄子卖出去。”

    “卖出去?”

    “前些日子,申家娘子来家里做客,想要在京师开一家成衣店。”

    “成衣店?”

    赵令娴说道:

    “这是江南出现的一种店铺,卖的都是制作好的衣服,当然价格也会比较便宜,主要是棉布料的。”

    “申家娘子的娘家是江南的大棉布商,现在也准备在北方开棉纺,”

    苏泽才想起,申时行去做了直沽兵备道后,却将家人留在了京师。

    直沽距离京师也不远,京师也更加繁华。

    申时行的妻子没事就会来苏泽府上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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