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条件不错,可以作为大军海上补给的通道,侦查总旗也需要打探防城附近的情况,清扫防城附近的威胁。

    八寨作为防城附近的不稳定的因素,朱时坤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对两个向导说道:

    “好,你们带路!记住,避开设有哨卡的大道,专走能通马的小径。”

    “明白!”阿木、阿石连忙应诺。

    次日。

    战马嘶鸣,这支装备精良的明军侦察队,如同锥子般刺入广西西部连绵起伏、植被茂密的山区腹地。

    山路崎岖逼仄,潮湿闷热。

    朱时坤紧握缰绳,汗水顺着眉骨滑落。他不是没见过山,但京畿的太行山训练场与这片瘴气弥漫、危机四伏的原始林莽相比,简直如同儿戏。

    也亏着倭银公司已经提前运来了滇马,这种矮小的西南马种,特别擅长在西南山区穿行。

    倭银公司还提前准备好了防蚊防疫的药品,加上解暑防晒的装备,朱时坤的侦查总旗才能这么快开拔。

    朱时坤只觉得这场仗就十分的离谱。

    朝堂诸公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而朝廷早就为了这场仗准备好了一切,等到打仗之前所有的东西也都安排好了。

    咱大明什么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当然,在密林行军还是很艰苦的。

    耳边虫鸣鸟叫不绝,但总感觉暗处有无数眼睛在窥视。新发配备的山炮拆解后由健骡驮运,在这路上也走得格外艰难。

    但是朱时坤按照操典,严格执行行军纪律,第三天的时候,队伍就按照地图,抵达了八寨溪口。

    副旗官成海和朱时坤一起登上了八寨溪口西侧的高地,眼前豁然开朗。

    夕阳余晖下,乱石嶙峋的溪口。几处被火烧得漆黑的残垣断壁异常刺眼,正是官差遇害处的驿站旧址。

    溪水旁,竟还残留着模糊的血迹和撕碎的官服布条。

    在远处的山上,能够看到几座村寨,这应该就是八寨了。

    朱时坤拿出地图,对着成海说道:

    “八寨是防城西南的要冲,控制住这里,防城就能安全无虞。”

    成海说道:

    “总旗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控制八寨?”

    朱时坤点头说道:

    “官差被害,朝廷驿站被毁,但是八寨却没有动静,也没有向地方衙门报告,足以可见不臣之心了,我们先占下八寨再说。”

    成海点头。

    防城的位置重要,侦查总旗需要保证防城作为后方的绝对安全,朱时坤的决定自然是稳妥的。

    成海也存着另外的心思,侦查总旗成立以来,还没有实战过,八寨正好是个实战的好目标。

    “扎营戒备,按照操典设置值夜岗哨,明日再上山。”

    朱时坤布置下去,侦查总旗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一部分士兵开始搭建临时营寨,另外的士兵则开始布置防御点。

    步兵的士兵依托树木岩石架起了鸟铳和几支工部新制的“小连珠”,小连珠是一种口径比较大的特质火枪,每次发射后散出大量的钢珠,是进攻和防御的利器。

    背着沉重金属罐的喷火兵则找到了一处高地,其他士兵挖出了一个土质的台垒,喷火兵藏在后方。

    扎营,设置火力点,这些动作都是京营新军操练过无数次的,甚至不需要朱时坤吩咐,自然就有小旗会监督完成。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的密林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哨声。

    朱时坤立刻放下手里的地图,这是侦查哨骑的示警哨声,他立刻拿起望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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