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急缺铁路上的人才,于是铁路学校这批学生还没毕业,就被直吴铁路公司录用了。

    顾宪成一边学一边干,半年多的时间,就从实习技术员,变成了正式的技术员,已经成为铁路施工的技术骨干了。

    而他的月薪,也已经变成了一个月十银元。

    这个月薪让高攀龙都眼热了。

    县令明面上的俸禄,也就是四十银元一年。

    而顾宪成的年薪算起来,已经是一年一百二十银元了,这已经是知县俸禄的三倍了!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了。

    顾宪成还说,如果继续升迁,成为高级技术员,一个月的薪水可以涨到十五银元。

    再往上进入铁路公司的中层,那就要计算年薪了。

    也因为顾宪成的示范,好几个无锡同乡都去报名了铁路学院,准备放弃科举转而找一份铁路上差事。

    顾宪成一口水没喝,直接说道:

    “云从兄(高攀龙字),我在直沽读到报纸,扬州要开征商税了!”

    高攀龙点头说道:

    “这件事在同乡之间热议了几天了,扬州士绅目光短浅,他们要开征就让他们征去吧,只要我们不征就是了。”

    顾宪成急切说道:

    “糊涂啊!扬州开征,就等于对我们常州府开征,这等于我们让常州府的人给扬州府交税!”

    顾宪成说道:

    “扬州是运河总枢,我们的货物从运河北上,都要经过扬州府,等于都要被抽水一次,难道因为税收放弃运河漕运?那成本要多高?”

    高攀龙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当然明白漕运的重要性,也清楚陆地运输的损耗和成本。

    “我们常州府辛苦所产的物产,抽税之后还要分给扬州人,这是什么道理?”

    听到这里,高攀龙的脸色就就更难看了。

    被朝廷抽税,已经是屈辱了,可比起来要被扬州府抽水,那就不是屈辱,简直就是凌辱了!

    常州府和扬州府隔江相望,和扬州府还有一个“领土纠纷”。

    常州府下的靖江县,也是在长江以北的,和扬州府的泰兴县接壤。

    靖江县属于常州府,也就属于江南,但实际上和泰兴县更临近,双方摩擦不断。

    扬州府一直想要将靖江县也纳入到自己的治下,这样扬州府就控制了整个长江下游的长江北岸地区。

    可常州府其他县也瞧不起靖江,却始终不肯松手。

    双方为了这个县冲突不断。

    对啊,以后靖江的商品进入泰兴都要给扬州府交税,这是什么道理?

    常州府的士绅不是要气炸了!

    高攀龙的拳头都硬了!

    他连忙问道:

    “叔时兄,怎么办?”

    顾宪成非常果断的说道:

    “咱们常州府也要开征工商税!”

    “什么!?”

    这下高攀龙不理解了。

    顾宪成说道:

    “朝廷的工商税,都是只征收一次,避免重复征收的。”

    “如果常州府开征商税,那常州府生产的商品,只要完税后获得凭证,再路过扬州府就不用交税了。”

    高攀龙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顾宪成又说道:

    “朝廷和地方约定,开征商税前三年,六成分给地方官府,等到三年届满,对半分成。”

    “常州府征税了,那必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本地,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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