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委屈多少敢于直言的谏臣了。
除了他们二人知晓内情,旁人见那颜姓妃嫔居然也坐在陛下身旁,心中或多或少有些腻歪。
本朝虽未制定后宫不得干政的条例。
但后宫妃嫔在朝会上,特别还是坐在龙椅上,不免让他们联想到前朝一些不好的事……
而武官集团就纯粹的多。
向勇朱宏等人都是武夫出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琐碎小事。
在他们心目中,如今四方宾服,只有一件大事值得留心,那就是陛下与后宫妃嫔早生龙子,巩固国本,余者皆是旁枝末节。
行完朝礼后。
诸臣有事上奏,无事口鼻观心。
黄炎外出三个多月,虽有吴谋统摄朝政,但还是有一些难以敲定的奏折,需他亲自过目敲定。
待处理完国事。
黄炎的心情似乎非常愉悦,说道:“朕有一事,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
朝中诸臣对视一眼,虽无人应答,却皆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之色。
“西南行宫之行,朕感悟颇多。”
“京城至西南镜州不足千里,可山路崎岖,往返一次却耗费近月,就这还是朕的车驾。”
“若是平民百姓,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百里县城,此事不仅有响教化,而且于行商不利。”
黄炎目光扫视一圈,自顾自的说道:“故而朕准备疏通航道,修建一条连接南北的运河,诸卿意下如何?”
“……”
金銮殿中,寂静无声。
朝中群臣神色各异,或是目露惶恐,或是心中哀叹,想要出声劝诫,却又念及身份不好第一个出声。
便是向勇与朱宏二人都是瞠目结舌,一副活见鬼的眼神打量着黄炎。
似乎是在端详陛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何以好大喜功至此?
“还请陛下三思!”
吴谋不仅是计划的制定者,也是朝臣之首,所以该做的戏还得做。
而且得做足!
“如今朝廷初定,四方宾服,民安田里,正是欣欣向荣步入盛世之相。”
他眉头紧蹙的踏步出列,先是称赞一番黄炎的功绩,随即陈述利害:“陛下要修建运河,必会劳民伤财,有伤国本。”
“臣,恳请陛下三思!”
“吴相所言极是!”
郑渠亦是适时出列,苦口婆心的劝诫道:“臣本无意冒犯陛下天威,可疏通航道修建运河事关重大,绝非朝夕之功,若是因此劳民伤财,恐损陛下贤名。”
“此为千秋之功!”
黄炎冷声质问:“你们二人一个是朝臣之首,一个工部尚书,应当能看出修建运河乃是功在千秋的大计,何以蒙昧至此?”
“臣……”
吴谋与郑渠二人被驳斥的一时语塞,低眉垂目不见有何表情。
就连吴相与工部尚书都被驳斥,其他臣子见状自是噤若寒蝉的不敢出声。
在他们心目中,陛下此举无非是好大喜功而已,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陛下若是想图这份千秋之功,只要把握好分寸,倒也未尝不可…
“还有一事。”
黄炎目光扫视一圈,说道:“运河兹事重大,需有能人异士整顿风水,勘测地舆,朕欲下榜招贤,广邀天下能人异士进京。”
他语气顿了顿,又道:“顺便朕还要在紫微山上修建一座祈仙台,以揽能人异士之心,为朕所用,诸卿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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