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慨道:“结果你入宫才短短两日,竟也不敢说真话了?”

    “……”

    席卫风只觉得自己面皮火辣辣的,为自己辩解道:“奴婢只是觉得陛下心中藏着许多事,必然烦闷,故而不敢多言。”

    “哦?”

    黄炎惊疑一声,饶有兴致的说道:“朕有何烦闷的,你且说来听听。”

    见其面色纠结,一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他不免有些不耐:“放心说,朕赦你无罪。”

    “是……”

    席卫风试探性的看了他一眼,随口才缓缓开口:“今日朝会之事,便是奴婢都听说了。”

    “但奴婢知道,陛下绝非倒行逆施之君,更非沉溺美色之辈。”

    “而陛下回殿后的种种表现,也证实了奴婢所想。”

    “所以奴婢大胆猜测,陛下烦闷的缘由便是今日朝会上所提之事。”

    “陛下必然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在群臣面前故作倒行逆施之君,沉溺美色之辈。”

    “而方才张大人心存死志来谏,更是让陛下烦闷,偏又无处宣泄,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与奴婢说话。”

    “……”

    席卫风说完后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就汗津津的站在那,既像一个应试后苦等成绩出来的学子,又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黄炎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露出一副欣慰之色,感慨道:“连你这等小辈都能看得出来,看来朕这心性还需磨炼。”

    “非是奴婢看出来的。”

    席卫风闻言后松了口气,胆子也逐渐大了几分,恭维道:“而是奴婢早年对陛下神往已久,太清楚陛下的品性了。”

    “……”

    黄炎想到这厮在太华山时,便常常把‘我若是汉帝黄天覆’挂在嘴边,便也释然了。

    他思量一番,问道:“朕著书几何?”

    “共十一部!”

    席卫风见陛下有意考较自己,便是眼睛都亮了几分,紧忙道:“永和元年,陛下著书《杂病论》;永和二年,陛下著书……”

    “行了行了。”

    黄炎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想到自己如今有桩事需得有人去做,而眼前的席卫风恰好又是个聪明人,便道:“你是个聪明人,朕有一事,想交予你去做。”

    “……”

    席卫风闻言满脸喜色的跪倒在地,宣誓忠心:“奴婢已是残缺之人,蒙陛下不弃,此后奴婢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无需如此。”

    黄炎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子,如今既要用席卫风,自然也不会在意其出身如何。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朕需要你去往民间,替朕寻得一物。”

    “请陛下明示。”

    席卫风目光灼灼的保证道:“奴婢便是粉身碎骨,也定为陛下寻得!”

    “夜明珠。”

    黄炎微微支起几分身子,交代道:“朕需要你去往民间,替朕寻得一枚能在水下发光的夜明珠。”

    “能在水下发光的夜明珠。”

    席卫风眉头微蹙的呢喃着黄炎的交代,似是想到这特征牢记心中。

    “单凭你一人,断然难以寻得。”

    黄炎自顾自的拿起桌上毛笔,边写边交代道:“等你伤势痊愈后,可在神机营中挑选一伍随行。”

    “朕再手书一封,你可拿去江南寻当地的豪族韩家,交予其家主。”

    “凭此手书,韩家会倾力相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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