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几名恶奴随从,也立刻反应过来,狞笑着围了上来,摩拳擦掌,凶神恶煞。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知道这位爷是谁吗?还不快滚过来跪下磕头!”

    徐凤年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笑容冰冷刺骨:“我管你他娘的是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众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那郡王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伸出肥腻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脚下的地面,狂笑道:“在这太安城!在这紫金楼!本王,就是王法!”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给本王打!往死里打!”

    一声令下!

    几名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随从,立刻恶狠狠地扑向徐凤年!

    徐凤年虽在北凉以纨绔闻名,

    他低喝一声,不退反进,拳脚生风,竟也带着几分江湖草莽的狠厉,瞬间与那几名随从缠斗在了一起!

    砰!哐当!

    场面,彻底失控!

    紫金楼的护卫们试图上前控制局面,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

    他们个个面露焦急,却总是处处受制。

    每当他们想挤开人群,靠近冲突的中心地带时,总会被一股“莫名”的人流“意外”地挤开。

    而那几名郡王的随从,看似人多势众,身手也不弱,却打得异常憋屈,越打越是心惊。

    他们总感觉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滑不留手,如同泥鳅一般。

    自己势大力沉的攻击,十次有八次都像是打在了空处,或者被对方用一种极其别扭古怪的姿势卸掉大半力道。

    更诡异的是,偶尔还会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流弹”砸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徐锋,依旧安稳地坐在那个偏僻的角落。

    他慢条斯理地呷着那杯早已失了味道、变得温吞的果酒。

    他微微眯着眼,眼神平静无波,。

    他的心神,如同无形的蛛网,悄然散开。

    一部分,若有若无地落在场中“奋战”的徐凤年身上,确保他能“压制”对手,显得“英勇不凡”,却又不会真的吃大亏。

    一部分,落在了舞台边缘,那个身形紧绷,眼神警惕,红衣女子身上。

    混乱的人群中,一道道不起眼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执行着来自角落的指令。

    他们是影阁的死士。

    他们的动作隐蔽而高效,“拉偏架”拉得炉火纯青,恰到好处。

    混乱中,鱼幼薇惊魂未定地退到了舞台的最边缘。

    她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

    无论周遭如何人仰马翻,桌椅横飞,那些混乱的推搡、冲撞,乃至于偶尔失控飞来的杂物,总是在即将靠近她身体三尺范围之前

    她身边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看不见的屏障。

    将所有的混乱与危险,都隔绝在外。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穿过混乱的人群,望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安坐在角落病弱青年。

    是他吗?

    不可能……他看起来那般孱弱……

    可……

    他甚至还有闲暇,饮了一口那寡淡的果酒。

    剔透的杯中美酒微漾,

    他的目光冷静地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

    精准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这场由他一手点燃混乱,并未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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