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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航诚叹了口气,“自从皇姐被挫骨扬灰后,我们夜夜噩梦,梦见皇姐说她又冷又疼……”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请了道士来看,说是皇姐魂魄不安,若没有遗物立冢,怕是永世不得超生。”

    温夜行握刀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刀尖也垂低了几分。

    “你们当真只是来拿簪子的?”

    他眸色顿了顿,“侧院的火和门口的护卫不是你们干的?”

    “当然不是!”李连月高声道,“本宫贵为大燕的五公主,有必要跟你说谎吗?”

    温夜行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似乎在判断话中的真假。

    “将军,那两名护卫醒了。”一护卫低声道道。

    温夜行勾唇笑了笑,“那让他们进来认认。”

    不一会儿,守门的两名护卫走了进来。

    围着李连月看了一圈,最后摇头说:“不是五公主。”

    “看吧,本宫就说,不是本宫。”李连月趾高气扬道,“那既然认完人了,本宫跟三哥还有要事,就先回宫了。”

    说罢,她拉着李航诚就要离开。

    “慢着!”温夜行伸手拦住了他们,“请公主把簪子还给微臣。”

    李连月微微蹙了蹙眉,“本宫不是说了嘛,这簪子是给皇姐立衣冠冢的,你应该也不想皇姐的魂魄不安吧。”

    “昌平公主如今是微臣的妻子,她的衣冠冢就不劳五公主费心了。”温夜行眸色深了深,声音冰冷刺骨,“请把簪子还给微臣。”

    “你……”李连月气急。

    李航诚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安抚道:“给他吧,毕竟他跟皇姐已经是夫妻了。”

    李连月撇了撇嘴,“还你!”

    她把簪子扔了过去,随即拂袖扬长而去。

    李航诚紧跟其后。

    温夜行一把接住簪子,神情晦暗不明。

    他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在暗格的位置停留了下来。

    不对!

    有人动过暗格!

    他连忙上前,扭动暗格开关。

    果然,虎符不见了!

    "砰!"

    木匣被狠狠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好!很好!”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手指抚过暗格边缘新鲜的刮痕,“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李云初在帷幔后绷紧了全身肌肉。

    江柚白的手臂如铁钳般环在她腰间,两人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来人!”温夜行一声暴喝。

    门外立刻涌入四名带刀侍卫。

    温夜行转身时,烛光在他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传令下去,今晚参加宴会的宾客一个都不准放出府!加强所有出入口防卫,连只耗子都不许溜出去!”

    “是!”侍卫领命而去。

    温夜行缓缓踱步到书案前,手指划过案面:“偷虎符的人……应该还没走远。”

    他突然抬头,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书房的每个角落。

    李云初感到江柚白的呼吸骤然变轻。

    她立刻会意,连最细微的呼吸声都压住了。

    两人在黑暗中如两尊石像,只有彼此交缠的体温证明他们还活着。

    温夜行的靴子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步!

    两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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