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不可——”温夜行脸色骤变,伸手欲拦。

    却见李云初已经抓起烛台,毫不犹豫地掷向酒渍处。

    “轰”的一声,火苗瞬间窜起一人多高。

    紧接着,她作势要将牌位投入火中。

    “住手!”温夜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竟不顾烈火直接扑了上去。

    霎那间,整个喜堂一片混乱。

    宾客尖叫推搡,侍卫忙着救火,没人注意到李云初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她假意踉跄,趁机将牌位一角投入火中。

    “不——”温夜行彻底疯了似的,竟用手去抓燃烧的牌位。

    火焰舔舐着他衣袖,发出可怕的滋滋声。

    现场的人群逃窜的逃窜,救火的救火,顿时乱成一团。

    “将军!”

    “这火越来越大……”

    “快灭火啊!”

    ……

    浓烟已经弥漫整个前院,李云初在混乱中悄然退到廊柱阴影处。

    她的目光望向那名押着上善的侍卫身上。

    那侍卫正粗暴地拽着上善的头发,刀刃抵在她脖颈间,已划出一道血痕。

    她指尖微动,一枚铜钱从袖口滑入掌心。

    “嗖——”铜钱破空的声音被混乱的呼喊掩盖。

    下一秒,那侍卫的额头发出“叮”的一声脆响,接着便是血肉被穿透的闷响。

    侍卫身体僵直了一瞬,眉心缓缓渗出一线猩红,然后轰然倒地。

    铜钱已贯穿头颅,深深嵌入后方柱子里。

    上善猛然回头,染血的面容上双眼圆睁。

    李云初迅速比了个手势,这是属于她们师徒独有的“立即撤退”指令。

    上善嘴唇颤抖,眼中瞬间涌出泪水。

    但她很快收敛情绪,黑影一闪便翻上围墙,临走前回头深深望了李云初一眼。

    “刺客跑了,抓刺客……”

    铁甲卫瞬间出动,往上善逃跑的方向追去。

    李云初眉心紧蹙,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上善可一定要逃出去!

    “铜钱穿颅,十九公主好身手啊。”江柚白的声音像毒蛇般滑入耳膜,李云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这厮是属猫的吗?

    走路都没声的?

    她在心里把江柚白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露出茫然的表情:“侯爷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装,继续装。”江柚白轻笑,手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带血的铜钱,“要不是本侯眼力过人,还真发现不了咱们常年痴傻的十九公主,竟有这般快准狠的暗器功夫。”

    李云初盯着那枚铜钱,心下一梗。

    这杀千刀的怎么连暗器都捡回来了?

    他眼珠子干嘛这么灵光?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他眼珠子挖下来泡酒喝。

    江柚白忽然逼近一步,将她困在廊柱与自己胸膛之间:“殿下身上的秘密可真不少。”

    他声音陡然转冷,“殿下是自己招供呢?还是本侯严刑逼供?”

    为何每次她做坏事,总是能被这厮发现?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厮总是惹人讨厌。

    李云初暗自运转内力,准备随时给这烦人精来个断子绝孙腿。

    “圣旨到——”尖细的太监嗓音刺破夜空。

    满院混乱瞬间凝固,所有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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