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常年是自己手下败将的人威胁,可真是憋屈!

    她冷笑,“偷完虎符又偷印鉴,侯爷是真想只手遮天不成?”

    “有何不可?”江柚白理直气壮地反问。

    李云初一时语塞。

    这厮把谋逆说得跟吃饭喝水一样理所当然!

    “下月十五前。”江柚白松突然用食指按住她嘴唇,“只要公主乖乖听话就会有解药,否则……就等着被疼死。”

    他的指尖还带着方才打斗时的薄汗,却冷得像冰。

    李云初死死盯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恨不得用目光剜下块肉来。

    “侯爷就不怕我向陛下告发你?”

    江柚白勾唇笑了笑,解开她穴道的同时,顺手将撕破的衣领拢好:“那你就去告发好了,殿下在我这里的秘密也不少,陛下应该会挺感兴趣的。”

    狗东西!

    李云初面色一狠,袖口中的匕首直刺他的心口。

    江柚白玉扳指精准格挡,顺势扣住她手腕一拧。

    “铛!”李云初痛呼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还真是不乖!”江柚白手背上的青筋一跳,捏住她纤细的脖颈。

    “记住了,再不听话,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说完,他转身离去,玄色衣袍很快融入夜色。

    李云初狠狠踢飞脚边的石子。

    石子撞在宫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狗东西,早晚有一天,她会弄死他!

    ——

    翌日清晨,李云初正在梳妆,忽听宫女通报新来的管事女官到了。

    “奴婢玲珑,拜见公主。”

    熟悉的声音让李云初手中玉梳“啪”地落地。

    她连忙转身,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强压下心底激动。

    “你们都退下。”

    “是!”

    待其他侍从离去,她一把拉住玲珑的手,“你怎么来了?江柚白那狗东西怎么会放你出来?”

    “扑通”一声,玲珑跪了下来。

    “属下该死,连累主上被侯爷威胁。”

    李云初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江柚白那厮诡计多端,这不能怪你。”

    玲珑低垂着头,“属下也被侯爷下了毒……”

    “什么?!”李云初眼前一黑。

    江柚白这厮是要把她身边人都控制住吗?

    玲珑压低声音:“侯爷让奴婢传话,下月毒发前,公主务必拿到印鉴。否则……”

    她咬了咬唇,“您与属下的毒都会发作。”

    “哗啦!”李云初气得一脚踹翻绣墩。

    “看来江柚白是一定要跟本宫作对了,本来想留他狗命,他这么不识抬举,本宫的计划只能提前了,等他没用处了,本宫就弄死他。”

    “主上……”玲珑担忧地望着她,“侯爷还说,如果主上您敢耍花样……”

    她声音越来越小,“他就会把你皇陵刺杀的事情捅出去。”

    “呵呵呵……”李云初突然大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行啊,他不是要印鉴吗?本宫给他就是。”

    她拾起地上的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理长发。

    既然江柚白非要玩火,那她就陪他玩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