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打扰了。”

    随即,她便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体贴地合上了殿门。

    好一个八面玲珑的淑妃!

    李云初冷笑,淑妃这一手,既卖了江柚白人情,又显得自己大度。

    “谁?”江柚白忽然转头,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她藏身的阴影。

    糟了!被发现了!

    李云初心头一跳,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窗口翻了出去。

    “想跑?”江柚白冷笑,身形一闪,紧追而上。

    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掠过重重宫檐,夜风呼啸,衣袂翻飞。

    李云初蒙着面巾,身形轻盈,如燕般掠过飞檐,而江柚白则如猎豹般紧咬不放,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站住!”江柚白低喝一声,猛然提速,一掌拍向她的后背。

    李云初昭侧身闪避,却仍被掌风扫到,肩膀一痛,身形微滞。

    她咬牙回身,袖中银针寒光一闪,直射江柚白面门。

    江柚白偏头避开,银针擦着他的鬓角飞过,钉入身后的琉璃瓦中。

    他眼中寒芒一闪,冷笑道:“身手不错,可惜还不够快!”

    话音未落,他已欺身而上,一掌狠狠击向李云初肩膀。

    李云初仓促格挡,却仍被这一掌震得后退数步,脚下一滑,险些从屋檐跌落。

    她强忍翻涌的气血,抬眸冷冷看向江柚白。

    月光下,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好大的胆子!”

    李云初刻意压低嗓音:“路过而已。”

    “路过?阁下真当皇宫是你家?”江柚白冷笑,突然出手如电。

    李云初侧身闪避,袖中银针激射而出。

    江柚白广袖翻卷,将暗器尽数扫落。

    瓦片在两人脚下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人?”远处突然传来禁卫军的呼喝,火把的光亮正在向这边快速移动。

    江柚白眼神一厉,变掌为爪直取李云初面巾。

    李云初后仰避过,足尖勾起一片碎瓦踢向江柚白,借着这个空隙,她纵身跃向另一处殿顶。

    江柚白站在飞檐上,眯眼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

    ——

    昭阳宫。

    李云初一把扯下夜行衣,铜镜中映出她右肩处青紫的掌印。

    江柚白那一掌力道极重,若非她及时卸力,恐怕连骨头都要被震碎,

    这狗东西下手可真狠!

    真是个疯子!

    如今这副身子太过娇弱,哪怕她已经花了半年的时间精心调养,功力也只恢复到曾经的六成。

    她拧了湿帕子,正要擦拭伤处,忽然动作一顿。

    青紫的掌印边缘,那枚自她重生起就存在的梅花印记,此刻竟泛着诡异的血红色,仿佛被鲜血浸透一般,在烛光下妖冶刺目。

    这胎记还能继续变红?

    她指尖微颤,轻轻触碰那枚梅花。

    “嘶——”一阵尖锐的刺痛骤然袭来,像是被烙铁灼烧。

    她猛地缩回手,却见那梅花的颜色又深了几分,几乎要渗出血来。

    这不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