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丫头……当真是对他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了。

    这几天,越来越过分了啊。

    陈业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略微移开视线,望向车窗外飞逝的景物,语气平静地说道:“不急,你慢慢来。”

    “陈叔,可曾问出些什么?”

    “那劫修神魂早已溃散,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知晓是计越泽的人手……”

    两人说话间,

    李秋云已经将道袍穿戴整齐,只是衣襟处因方才的匆忙,原本合身的道袍衣襟向一侧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一缕湿发不经意地垂落在胸前饱满的曲线上,更添了几分不自知的风情,她略有诧异:

    “计越泽?不正是月犀湖计家以前的那位公子吗?”

    陈业本在思索计越泽之事,闻言下意识地抬眼望去,正瞥见少女无意间泄露的一抹风景。

    他目光微微一凝,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计家?计越泽也来自月犀湖坊?”

    陈业有些意外,但想想却很合理。

    茅清竹便来自月犀湖坊,以计越泽对她的亲近来看,两人该早有交集。

    “是啊……”

    李秋云看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陈业,却见陈业翘着二郎腿,一脸沉思的抿茶。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从心头袭来。

    究竟是陈叔真把她当后辈看,心无杂念,

    还是自己没有任何一点女性魅力?

    她贝齿轻咬润泽的樱唇,轻声道:

    “月犀湖坊市,正处灵隐宗与万傀门的交界处。其内有四五个修真家族,但最强的,正是徐家和计家。徐家背后乃灵隐宗,而计家背后,则是万傀门。”

    陈业望着晃荡的茶汤,有点奇怪:“那计越泽为何是灵隐宗弟子?”

    “这就说来话长了……”李秋云正想接着说,却见陈业指了指窗外:“秋云,那里有一只好漂亮的小鸟。”

    少女讶然,回头望去,只见窗外空空荡荡,哪里能见什么鸟儿。

    再回头时,陈业竟然消失不见!

    “陈叔?”

    “咳咳,秋云,既然说来话长,我一边研究僵傀,你一边和我讲吧。”

    只听得陈业的声音自隔板后传来。

    啊?

    这么短的时间,都要修行……

    陈叔宁愿和僵傀待在一起,都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虽然是为了研究炼傀法……

    可以前不知有多少灵隐宗弟子,宁愿不修行都要围着自己团团转!

    少女眼中掠过一抹不甘,她咬了咬牙:

    “嗯……这种修真家族内,虽有血缘作为羁绊,可家族一大,便容易滋生派系之争。计越泽一脉,曾经是计家的主脉,奈何人才凋零,两大筑基修者相继陨落。支脉之中,却有人成功筑基……”

    马车内,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李秋云隔着隔板,将计家的往事娓娓道来,声音带着丝幽怨。

    正在增长熟练度的陈业,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总之,就是计家发出过一场大的纷争,而计越泽那一脉的人落败,伤的伤,死的死。

    于是计越泽叛出计家,转投灵隐宗。

    灵隐宗一向和万傀门有些许矛盾摩擦,对计越泽虽称不上欢迎,但更不可能抗拒。

    毕竟,接纳计越泽,日后也好吸引其他万傀门下的势力。

    可谁料,在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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