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陈执事,竟然有如此高徒。无妨,无妨!既是误会,说开了便好。陈执事远道而来,快快请进,我等……已恭候多时了。”

    他侧过身,对着身后几个早已吓傻了的弟子使了个眼色,那几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阵法。

    陈业见他这副强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冷笑。

    目光越过魏成,落在他身后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外门弟子身上:

    “在下既为临松谷新任主管,这护谷大阵的权柄,按宗门规矩,理应即刻交由我掌管,以防不测。不知是哪位弟子负责此事?”

    他这话问得突然,且完全无视了身为“旧主”的魏成,直接将问题抛给了那些本就心神不宁的弟子。

    那几个弟子本就被青知的威势吓破了胆,此刻又被陈业用“宗门规矩”当头一棒,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他们这些外门弟子,哪里懂得陈业和魏执事之间的矛盾?

    只知道新官上任,交出权柄,乃是天经地义。

    其中一个弟子,更是被陈业那不容置喙的气势所慑,他下意识地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青色的玉牌,结结巴巴地说道:“陈……陈执事,这……这护谷大阵的阵眼玉牌,暂由弟子保管……田执事离去后,将玉牌交给我与其他几位师兄弟轮流掌控。”

    “混账!谁让你拿出来的!”

    魏成见状,脸色剧变,厉声喝止。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陈业早已算准了时机,他身形一晃,看似不快,却后发先至,在那年轻弟子将玉牌递出的瞬间,便已将其稳稳地接在手中。

    他将玉牌在掌心掂了掂,这才转向脸色已然涨成猪肝色的魏成,脸上笑容歉意:“魏执事息怒,这位师弟也是深明大义,恪尽职守罢了。我观此阵法似乎有些灵力运转不畅,待我重新祭炼一番,想必能稳固不少。”

    魏成死死地瞪着陈业,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

    说陈业强夺权柄?可人家句句在理,还搬出了宗门规矩。

    都怪那田农,离去时将权柄给了几个愣头青。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顾他的颜面,将权柄强行拿走。

    念及此,魏成对田农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宁愿给弟子都不给他这个执事,对他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

    就好似自己会利用阵法刁难别人似的……咳咳。

    “好了,”陈业将玉牌收入储物袋,这才仿佛刚想起什么似的,对魏成拱了拱手,“有劳魏执事了。走吧,还请魏执事为我等引路,介绍一番谷内情况。”

    这一刻,主客之势,已然逆转。

    魏成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险些当场发作。

    但他终究是忍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请。”

    ……

    “让为师猜猜看,是哪只女娃,说师父没用,连自己的地盘都进不去?”

    陈业笑眯眯地抛着手中的玉牌,嘴中虽然是疑问句,但目光不停在矮矮的白毛团子身上打量着。

    白毛团子一会挠挠脑袋,一会揪揪手指,好似很忙碌的样子,忙碌到没听清师父说什么。

    直到师父冷冷的咳嗽一声。

    小青君顿时在原地立正:“师父,青君又又又错了!”

    陈业板起脸:“知道错就好!以后还敢给师父甩脸色吗?”

    “不敢啦……”

    小女娃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小手却趁着师父转过身去,对着他的影子比划了一个鬼脸。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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