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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

    陈业摩挲着油纸包,心中疑云密布,

    “我记得这药膏是放在一个大些的瓦罐里的……莫非那张老道偷后药膏,又特意寻了个油纸包装起来?重新放回我家中?呃……应该不可能。”

    他看了看正忙碌的两个徒儿,心里已然明白了大半。

    多半,便是他其中一个徒儿偷的。

    他能理解,那时候的徒儿或许还对他抱有警惕,说不准心中便有着卷铺盖逃跑的念头。

    至于现在……

    陈业摇了摇头,将油纸包放进储物袋,没有惊动两个徒儿。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

    避水街。

    当陈业领着两个徒儿来到李大根家的小院时,还未叩门,一道黑影便“汪汪”叫着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正是那条通体乌黑,油光发亮的大黑狗圆圆。

    它见到青君,非但没有半分凶恶,反而兴奋地摇着那根光秃秃的尾巴,围着她不停地打转,时不时还用它那湿漉漉的鼻子去蹭青君的小手。

    “圆圆!我好想你呀!”

    青君咯咯笑着,一把抱住圆圆的脖子,小脸在它那柔软的毛发里蹭来蹭去,一人一狗,亲昵得不得了。

    正当圆圆尾巴摇晃个不停时,它的狗眼不经意间,瞥见了正站在青君身后的陈业。

    趁着两个徒儿没注意,陈业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这狗得庆幸它是只雌兽,不然陈业高低要吃狗肉火锅!

    哼!就连自己,都没被徒儿这样贴贴!

    刹那间,圆圆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寒冰,从泥地里直窜上它的脊梁骨。

    那根摇得正欢的光秃秃尾巴,猛地一僵,瞬间便夹在了两腿之间。

    “呜……吼!”

    圆圆浑身的黑毛根根倒竖,它龇着锋利的牙齿,弓起身子,死死盯着陈业。

    它永远都忘不了,这个男人将它引以为傲的毛茸茸大尾巴,刮得一干二净!

    “圆圆,不准凶!”小丫头不解地拉了拉大黑狗的脖颈,有点奇怪,圆圆怎么突然哈气了?

    她偷偷看了眼师父,只见师父笑容温和,她这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圆圆的脑袋:

    “不听话的小狗!”

    小女娃又瞄了眼师父,意有所指。

    陈业没留意小女娃的眼神,只觉得这只狗好笑。

    这畜生,倒是记仇得很。

    他也不在意,只是好整以暇地从布袋中,又取出了一颗品相极佳的灵桃,在圆圆面前晃了晃:

    “好了好了,圆圆,莫要生气。今日,特意给你带了些好吃的,算是赔罪。”

    那灵桃红润饱满,散发着清甜的香气,让本还在龇牙咧嘴的圆圆,喉咙里的低吼声不自觉地小了下去。

    它耸动着黑色的鼻头,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在那灵桃上嗅了嗅,又警惕地看了看陈业。

    虽然它是一只狗,但它知道,这个男人比它更狗!

    “圆圆快吃呀!这是师父买的桃子,可甜了!”青君见状,连忙从师父手中接过桃子,蹲下身子,递到圆圆嘴边。

    有了小主人作保,圆圆心中的警惕终于消散了大半。

    它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美食的诱惑,张开嘴,小心地将那颗灵桃叼了过去。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大执事回来了!”

    李婆婆闻声从屋里走出,见到身姿挺拔、气势不凡的陈业,满是感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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