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地安静,她乖巧地被李秋云抱着,只是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却时不时地,带着复杂难明的情绪,偷偷地瞥向走在最前方的陈业。

    “这个男人……”

    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苏醒,可以轻易地将这个在她看来愚蠢、碍事、邪恶、好色、没用的师父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彻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灭。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与敏锐的洞察力,不仅识破了她的伪装,甚至……甚至还对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当她看到陈业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伤,也要闯入那怨灵潮时,心中那股属于青君的孺慕与担忧,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与……迷茫。

    她讨厌这个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着:“以后,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将你囚禁起来,日夜折辱,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发着狠,灵魂的最深处涌来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意识淹没。

    “唔……”

    “师父……”

    身后的青君,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业转过头,见小丫头正被李秋云抱着,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陈业的身子,猛地一僵:“什么坏事!师父能做什么坏事!”

    “真的吗?”

    小女娃拉长声音,软软的眉毛蹙起,

    “可青君怎么好像……梦见师父在欺负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云默默听着,忍不住瞥了陈业一眼,有点怀疑。

    陈叔在东沟谷待那么久,不会是因为里面有个女魔头吧……

    陈业干咳两声,声音却不由得拔高了几分:“瞎说什么呢!做噩梦了而已,那洞里魔气森森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影响。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青君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的累了,小脑袋在李秋云的胸口上蹭了蹭,便舒坦地沉沉睡去。

    ……

    陈业便领着一行人,回到了李婆婆家的小院。

    知微一见师父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她看到陈业苍白的脸色,心脏猛然一滞。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陈业笑着安抚她,想将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可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儿,却固执无比。

    大女娃咬着唇,任凭陈业如何宽慰,那双带着微弱灵光的小手,却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丝丝、一寸寸,为师父检查着身体的状况。

    她能感觉到,师父体内的灵力虽然雄浑,但却带着几分紊乱。

    “师父,你骗人。”

    知微抬起头,黑眸泛起水汽,

    “你伤得很重。”

    她很后悔,早知如此,就和师父一道去东沟谷。

    陈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她施为。

    一旁的李秋云看着这一幕,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方才只顾着询问,却未曾第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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