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再怎么厚,都不好意思在一个女娃面前勾引她的师父!

    况且,她实际称得上脸皮薄……不然有一身姿色,何止沦落至今日?

    更让她感到无地自容的是,陈业怀中的青君,正用一种天真的目光,打量着她,脆生生地问道:“琼玉姐姐,你穿得好奇怪哦,这么晚了,还戴着帽子,不热吗?”

    “我……”

    林琼玉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疼。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解开了身上的黑色斗篷。

    “且慢!”

    陈业厉喝一声,目光已然看到些许流露的春光。

    刹那间,得自计越泽的飞光剑化为一道流光,制止了林琼玉的动作。

    这林琼玉是有暴露癖不成?

    可别带坏他的小徒儿……

    林琼玉被那柄悬停在自己斗篷系带前,散发着森然寒气的飞剑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便后退了半步。

    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看去,只见陈业眼神不见半点邪念,反而冷漠无比。

    心中那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与自得,瞬间便被击得粉碎。

    她以为……她以为这个男人,和她见过的所有男人一样,都逃不过她这张脸,这副身段。

    可她错了。

    错得离谱。

    “林姑娘,自重。”

    陈业召回飞光剑,皱眉道,

    “我徒儿尚在此处,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直说。若是想行那等不轨之事……便请回吧。”

    “我……我没有……”

    黑袍少女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那屈辱的泪水流下来。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放她入谷,又说这等冠冕堂皇的话……

    “没有?”

    陈业摇了摇头,又解释道,

    “我这次放你入谷,是应了青君的要求。昔日你照拂过她,而青君……年龄尚幼,天真善良,故而想见见你。”

    “青君?”

    林琼玉愣了愣,她没想到,陈业竟然是为了徒儿才让她入谷!

    从一开始,她就误会了!

    像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师父,琼玉姐姐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呀?”陈业怀中的青君,看着林琼玉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好似不忍地拉了拉陈业的衣角。

    其实她根本不关注旁人的悲哀喜乐,可师父说自己是善良的好孩子!

    那就算自己再坏,都要装得善良——而且,师父似乎更喜欢青君表现善良的一面呢。为了师父,她平常都很少欺负圆圆了!

    陈业叹了口气,收回了飞光剑:

    “说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帮林琼玉是随手之劳,但他怕此女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林琼玉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怀中的小丫头,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将脸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压抑的哭声,从那宽大的黑袍下,呜咽着传了出来。

    她将自己这些时日的遭遇,将父母的困境,将妹妹的重病,以及那张家三姐妹的逼迫,断断续续地,尽数说了出来。

    陈业听了面无表情。

    天底下,何处免不了苦难?

    而且林琼玉的话术……和好赌的爹、患病的妈、上学的弟几乎是同一个套路。

    强调自己有多么多么不易,因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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