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

    一番交谈后,先前放下狠话的瘦执事马俊脸色阴晴不定,隐隐发白。

    陈业脸上亦然流露些许震惊,随后语气担忧:

    “此地不宜久留。柳管事,这是灵石,那凝雪花,我便带走了,我还是尽快回到临松谷……”

    说着,他将一小袋灵石放在柜台上。

    而柳全则露出恍若之色,是了,临松谷内还有陈业的另外两个徒儿。

    听闻此等魔头游弋于三千大山附近,忧心徒儿安危亦是常情。

    “哎,陈执事你慢走!”柳全也顾不得再算什么账,对着陈业的背影,高声喊道,“如今坊市戒严,路上怕是不太平,执事可千万要小心啊!”

    陈业摆了摆手,大步离去。

    执法队的修士,正来回穿梭,寻找线索。

    但,并没有对修者细细盘问。

    盖因坊市鱼龙混杂,不可能为了魏成而封闭坊市,严查修者。

    而陈业之所以处事小心,还是因为他与魏成有旧仇,极易被人怀疑。

    “陈……陈执事,请留步!”

    只听得个略带谄媚和急切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陈业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一个身着宗门服饰的外门弟子,正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跑到他面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陈业认得此人。

    名为王浩,乃魏成在临松谷时的心腹,曾挑拨谷中弟子,带头离去。

    王浩跑到陈业面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随即脸上露出悲愤交加之色,痛心疾首地说道:

    “陈执事,您听说了吗?那……那魏成,竟然被人给杀了!真是……真是大快人心……啊不,着实令人扼腕……”

    他是想表现出对魏成的憎恨,却又怕说错话得罪魏家,表情一时间显得有些滑稽。

    陈业眉梢轻挑,佯作不解:“哦?此话怎讲?”

    王浩见陈业搭话,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义愤填膺地说道:

    “执事您有所不知!当初我们这些人,之所以会离开临松谷,并非是对您有半分不敬,实在是……实在是不敢抵触魏执事啊……”

    王浩的出现好似挑了个头。

    昔日从临松谷的八名弟子都从人群挤出,扭捏地来到陈业面前。

    比起厚脸皮的王浩,其他外门弟子脸色尴尬,犹犹豫豫道:

    “陈执事,正如王师兄所言……昔日之事,多有得罪。”

    其中,有个脸嫩的女弟子,越说声音越小,说到后面,都没了声音,只得不停看向王浩。

    王浩眼皮一跳,连忙捶胸顿足,声情俱茂:

    “其实,我们心里,何尝一日忘怀临松谷?听闻执事您将谷内治理得井井有条,灵植长势喜人,我等心中,是又敬佩,又羡慕!”

    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若是换了旁人,怕是真要信了三分。

    可陈业心中,却只觉得一阵好笑。

    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当初见自己势单力薄,便毫不犹豫地投向魏成;

    如今魏成尸骨未寒,便又立刻调转枪头,跑来自己面前摇尾乞怜。

    原因很简单……

    魏家,只有魏成是灵隐宗的灵植执事,他一死,这批外门弟子便失了依托。

    不能继续在灵桃园,只能重归本草峰,再被分派至各地宗门产业。

    譬如云溪坊的护卫,此刻正在巡街的弟子,本草阁的伙计。

    当然,要是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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