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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是他太过放纵,是为师之失。

    修真界界容不得一丝侥幸,今日她因依恋而监听,他日就可能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

    “莫哭!”陈业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

    从未听过的厉声,瞬间让知微的哭声噎住,只剩下小声的抽噎,惊恐地看着他。

    恐惧的并非是师父的责罚,而是师父从此厌恶她。

    她年龄虽小,但也知道,在修真界中窥探他人,乃是大忌!

    纵是亲骨肉间,亦不可逾越底线,遑论师徒?

    陈业面无表情地从腰间中解下一条鞭子——那是一根通体乌黑、长约三尺的短鞭,鞭身非皮非革,像是金属与兽骨熔炼而成,冰冷无比。

    “既知惧怕,就更该记住何谓禁忌!”陈业握住鞭柄,声音冷冽如冰,“将手伸出来!十下!”

    熟悉的鞭子,让昔日里的回忆涌上脑海。

    饶是她不惧疼痛,可记忆中的恐惧,却是施加于心灵上的痛苦。

    她颤抖着,慢慢伸出了细嫩白皙的掌心,向上摊开。

    “啪!”

    第一鞭破空抽下,快若电闪!

    不见血肉横飞,那鞭身细密的骨刺却似活物,瞬间刺破肌肤,带来一股钻心刻骨的剧痛!

    记忆中的鞭影,与现实的鞭影重迭。

    好似直接甩在她的心尖!

    “呃——!”

    知微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手心上瞬间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殷红针眼状血点,鬓角都被冷汗浸透。

    “……知错吗?”陈业顿了顿,捏着鞭柄冷冷地看着她。

    师父在心疼!他一定在心疼!

    聪慧如她,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停顿。

    她忽然又不想认错。

    何错之有?

    换了别人,谁能忍住不去听?

    这是人之常情,无人可抵的诱惑!

    自己怎会错?!

    “知微没错……”墨发女孩没有犹豫,竟脱口而出。

    谁料,预想中的宽恕成了笑话。

    男人分毫没有犹豫,随口问了一句后,便继续心如铁石接连挥鞭。

    啪!啪!啪!

    清脆而凛冽的鞭笞声在水潭畔声声炸响,每一记都伴着知微痛极却又被强行中断的惨哼。

    手臂已无法自控地抽搐,手心狼藉通红,细密血点连成一片。

    蚀骨剧痛如恶鬼啃噬,双膝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她瘫软跪倒在草甸上,黑发凌乱地贴在冷汗涔涔的额角,瘦小的身躯筛糠般颤抖着。

    十鞭毕,陈业收鞭,动作干脆利落。

    陈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道:

    “此痛,可入骨?今日之痛是要你记住,窥探师长、心生歹念乃修行大忌!念你初犯且动机尚显稚拙,为师今日只罚你手心。若有再犯……逐出师门!现在,可知错了?”

    知微猛地打了个寒颤,逐出师门?!

    大女娃难以置信的抬起小脸,泪眼朦胧地看着师父,忍着剧痛,用尽力气哽咽着回答:

    “呜…明…明白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师父…”

    她只觉得万念俱灰——师父……根本没有心疼她。

    若是往日师父,怎会……怎会忍心打她?更遑论说出“逐出师门”四个字……

    剧痛在身体里翻搅,心碎的感觉更甚皮肉之苦百倍。

    她盯着滚落一旁的食盒,刚出炉的点心撒在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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