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锄头还悬在半空,在看清地上血泊中两具尸体时,突然像被抽了骨头般瘫坐在地。

    片刻后。

    两姓人纷纷清醒过来。

    一个乌姓的汉子膝行着爬到老乌皮身边,颤抖的手指刚碰到那张鲜血淋漓的脸,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爹啊!”

    眼尖的二杨叔看到抓着鬼婴,体态大变的沈砚青,他强忍着惊惧,唤了声:

    “福贵家大宝?”

    沈砚青闻言侧首,微微点头:

    “二杨叔。”

    “你……你是人是鬼?!”

    沈砚青沉吟片刻,心念一动。

    黑面明王的纹路随之褪去,玄色肌肤下暗金脉络如退潮般隐没。

    “这是小子从外面学来的本事,没想到刚一回村便派上了用场。”

    沈砚青将手里的鬼婴抓至众人面前,高声道:

    “各位乡亲,这头小鬼子便是害了老村长和老皮爷,还挑动我们两家血拼村中的罪魁祸首。”

    “已被我降下。”

    “今日我福贵家,便要拿它作祭,慰我村里两位高贤在天之灵!”

    “那纸扎……”

    沈砚青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夹杂着香灰的火气,从高远的山中急切切地泄下。

    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声音抖落在风声里。

    飘忽着。

    “不可……”

    “不可……!”

    “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