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无论是否抓到刺客,百官也无话可说。”朱常洛一脸颓丧。

    无论是否抓到刺客?曲桓山笑了笑,届时找个‘刺客’顶缸还不容易吗?

    “此事针对东宫,如何能被殿下获悉?”曲桓山抬头看着朱常洛,有些疑惑。

    “本王贵为太子,王安又在宫中多年,颇有根脚,自然……”朱常洛看着曲桓山逐渐皱起眉头,终于喃喃道:“王安以往在宫中时,收了许多义子,其中有个如今正在父皇宫中当差,虽只是个洒扫庭院的,偶尔却也能传回些消息。今日他在忙活的时候,却听两个大太监在那里商议。他便躲在旁处,偷偷听了,方才知晓有这大事,赶忙寻个空报给了王安。”

    原来如此,曲桓山点了点头。确实有许多小太监刚入宫时,两眼一抹黑,啥也不懂,急需找个靠山。便有些年老的太监趁机在这些小太监里挑些聪明伶俐或者忠厚可靠的,收作干儿子。小太监图着义父能够指点提携,自己少走些弯路,也盼望早些出人头地,扬眉吐气。义父呢,年纪都不小了,自然指着干儿子们服侍自己,甚至还希望有干儿子能够出息的,将来飞黄腾达,让自己后半辈子能有个依靠。当然也有些老太监,实在不堪,借着义父干儿的关系,做出些变态腌臜之事,着实令人作呕。

    曲桓山还有些迟疑,问道:“可若是出了东宫,遇上盘查……”

    “无妨。”朱常洛满脸的轻松和自傲:“本王的车辇,京师之中又有何人敢拦?”

    既然如此,好吧……

    大街上,吱吱呀呀,太子车辇慢慢驶过。

    “站住。”突然一队人马封住了道路,为首的却是个面白无须的太监。

    “庞保,你好大的狗胆,太子车驾,你也敢拦?是意图不轨吗?”王安从队伍中驱马出来大声呵斥。

    “咱家奉的是圣旨,王安,你算个什么东西?竟在这里叫嚣?”庞保哈哈大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噗嗤,庞保,你是郑贵妃的人,万岁传旨,与你何干?”王安呵呵一笑,满脸鄙夷,万历传旨,历来用的都是万历跟前的人,庞保?哈哈。

    “今日,万岁就在娘娘宫中歇息,顺手就指派咱家出来传旨,王安,你这是要抗旨吗?”庞保笑呵呵的脸孔突然一板,周旁的军兵把手中的刀枪挺起,顿时杀气弥漫了起来。

    “王安,稍安勿躁。”车辇的帘子拉开,朱常洛从车上走了下来:“儿臣领旨。”

    庞保努力往车里瞅了瞅,车厢里除了朱常洛,什么人也没有。庞保又往两旁探询地看了一眼,两旁都暗暗摇了摇头。

    “万岁密旨,还请殿下移步。”庞保恭恭敬敬把手一摊,就请朱常洛往远处去了。

    朱常洛冷笑一声,也只得跟着庞保去到远处被兵士们隔离开的角落。

    眼见朱常洛跟着庞保走远,庞保手下的军士便围拢过来,肆无忌惮上下打量朱常洛周边的仪仗护卫。

    都认识,都是太子东宫的旧人。所有的人都相互摇头,没发现传闻中的妖人,甚至连个不认识的新面孔都没有。

    “庞公公,父皇有何旨意?”跟着庞保到了无人的角落,朱常洛一撩衣袍,跪了下来。

    “殿下请起。”庞保赶忙扶住朱常洛:“也没什么大事,万岁近日偶得了一串琉璃,却只念着太子,想镶在殿下车驾,故而命咱家把殿下车辇带回宫中,着工匠嵌上。”

    好拙劣的借口,不就是不放心有人在本王车上,要查验吗?可惜今日曲天师还在东宫,并未随本王出来,倒叫你们失望了。朱常洛心里暗暗一笑,一撇嘴,只又跪下:“儿臣谢父皇恩典。”

    车辇跟着庞保渐渐远去。朱常洛和王安对视一眼,都只剩下了苦笑,还真被曲天师说着了。

    “找个刺客顶缸确实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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