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公的公鸭嗓子再又响起:“明日可让人考校他一番,若是真有易容的能耐,咱家自然能想办法,把他俩弄进宫里。”
曲桓山笑得颇为自信:“好说,如此小子便拟个单子,只消给小子将单子上的东西准备齐全,想让小子变成何人,便是何人。”
“好,你若有这本事,大事何愁不成。”道人一下有些兴奋起来。
“如此,咱家明日便看你的能耐了。”说完,那公公转身便走了。
“小友所需皆可说与门外公宾公校尉,他自会给小友备齐。”道人仔细交待了下,也随着那公公一同离去。
稍待了会儿,曲桓山走出庙门。
门口只有那将校还在等着。
“公宾公校尉?”曲桓山试探着问了声。
“呵呵,正是末将。”那将校应了声,笑道:“既然小兄弟和那几位谈妥了,以后便就是自家人。那几位也吩咐了,小兄弟但有所需,千万莫要客气,只需和末将知会一声,末将自会安排。”
“如此便叨扰公校尉了。”曲桓山一拱手:“在下先行谢过。”
“不妨,不妨。”公宾摆了摆手,又问道:“不知小兄弟眼下可有落脚之处?要不便搬来寒舍与末将一起,倒也方便。”
曲桓山迟疑了一下,终是小心问道:“公校尉,那几位见我都是斗笠蒙面,不露行迹,你却邀我同住,你就不怕万一事败,被我连累吗?”
“我在你眼里早已露了行藏,哪里还在乎连累二字。”公宾一脸的不在乎:“再说了,等他们把你们安排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我本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到了那时,他们便会寻个借口,把我打发出去。我只管躲在路上,等京中的消息。若真是事败,我就投了更始皇帝,反倒快活。”
“嗯,既然如此,便越发叨扰了。”曲桓山再抱了抱拳:“烦请公校尉给在下一个地址,在下接了同伴,自会寻来。”
公宾点点头,写了地址给曲桓山。
曲桓山也问公宾要过纸笔,写了个单子,列了易容需要的东西。
两人就此别过。
待公宾走远,曲桓山眯了眯眼睛,转身走去。
刚走过一株大树,便听树叶枝杈窸窸窣窣乱响。却是秦宇峰跳下树来,手里还端着一把突击步枪。
曲桓山用戒指把枪变没了,仔仔细细把刚才的事情跟秦宇峰说了一遍,便带着秦宇峰往那公宾家走去。
本来跑了的犯人又被拿住了,可是谁能想到已经拿住的犯人又再次跑了。虽是事出有因,但陛下依然震怒,没有要了公宾的脑袋已是开恩,但杖责却是逃不过去。
所幸一难之后来了一喜,公宾老家东海有两个亲戚长途跋涉来京城探望公宾。只是如今兵荒马乱,这两个亲戚一路寻来着实不易,据说路上还遇到贼寇,受了些伤。
待得公宾养好屁股上的伤,那两个亲戚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亲戚难得来一次,公宾自然是不能冷落的,便陪着来了京城最好的酒楼。
“喏,曲兄弟,就是楼下那两个公公,都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你可看仔细了。”公宾对着楼下努了努嘴。
公宾那两个亲戚便都看着楼下,两个太监正和绸缎庄的掌柜在说些什么。
公宾已对自己那个姓曲的亲戚格外佩服。刚来那日也不知那姓曲的怎么弄的,竟把那姓秦的搞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自己看着那姓秦的,心里都在嘀咕,到底哪个才是自己。
眼下这两位也都易了容,一副平凡的模样,叫谁也认不出是皇榜上追缉的人物。
“好了。”姓曲的亲戚应了声:“眼下已经认清了,待进了宫,再见了他们,在下自会再仔细揣摩,万不会出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