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哑声说:“不用救……”

    铛。

    玉佩突然一下子落在了桌上。

    秦北看向了唐安禾,“那这个呢。”

    雪白玉质的玉牌,上面刻着的一个阳字,赫赫在目。

    而这样的玉牌,他也有一块。

    写着的是禾。

    这是……

    唐安禾猛然站了起来。

    这次沈南舟没按他。

    “这玉佩……”他的声音发抖,“哪来的?”

    秦北看着他的眼睛,“老大在段家的地牢救出了我们秦家的几个小辈,他们出来时,背着一个五岁的小孩。”

    唐安禾身子一颤。

    五岁……

    秦北平静地说:“他在段家被关了两三年,因为体质虚弱,加上受惊不小,所以很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从他身上,找出来这块玉佩。”

    唐安禾的身子发抖,即便是拿着玉佩的手也是不稳的,可他紧紧地握住了,像是抓住了希望。

    秦北还在说,“那孩子的掌心,有一块红色胎记,犹如太阳。”

    唐安禾这次彻底没崩住,他眼泪大颗滚落,“是他!是他!”

    “春风澹荡送行舟,花满禾阳得胜游。”

    “我取禾,他取阳,因我幼年不喜说话,又过于内向,父亲与母亲希望弟弟的到来,能引我向阳而上,所以取字为阳。”

    唐安禾紧紧地攥着玉佩,他在笑,也在哭。

    是他弟弟!是他弟弟!

    “他……还活着吗……”唐安禾的声音发抖。

    “活着,”秦北说,“不过他现在不姓唐,姓秦,与我们秦家的小辈同在玄天宗修行,如果你想要告诉他,可以等回去……”

    “不。”唐安禾果断说,声音甚至带出一丝惧怕,“不能告诉他。”

    “不能说。”说这话时,他盯着秦北的眼神带着一丝狠意。

    不能告诉他!

    谁说,谁死!

    秦北:“……”要死了,他吓唬我!

    秦北躲在了李万知的身后,“李师兄,保护我。”

    李万知:“……”没出息!

    叶绾绾看了他一眼,沈南舟立刻明白,把人按下来了。

    这一次唐安禾乖乖坐了,坐下来的唐安禾也冷静下来了,他沉默不出声,只是摩挲着玉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绾绾淡声说:“不想说身世也无所谓,不告诉他真相也没关系,不过他孤身一人在这个世间,即便有秦家庇护,可作为哥哥的你,难道不想看着他长大?”

    唐安禾自嘲地看向了叶绾绾,“我还有资格吗?”

    “为何没有?”叶绾绾声音平静,“只要活着,就有。”

    唐安禾哑声说:“我……入魔了。”

    “然后呢?”

    三人同时问。

    唐安禾怔怔地看向了他们。

    叶绾绾淡淡道:“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谁知道,便是有人知道,又如何。”

    “当魔修就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