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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川军战士从战壕中跃出,捂着口鼻,顶着扩散的毒雾抱着炸药包冲向了坦克。

    砰砰砰——

    躲藏在坦克后面的日军突然杀出,对着想要炸坦克的川军战士疯狂射击。

    一枚枚血花在战士们的身上绽放开来,临死之际猛地拉响炸药包,丢向那缓慢移动的坦克。

    轰!

    轰!

    巨大的爆炸扩散。

    但是那前进的坦克仅仅停下一瞬,便继续向前碾压着。

    日军的坦克并不着急推进,似乎要消耗掉携带的所有毒气炮弹,一发一发地轰击着阵地。

    本就没有消散的毒气在爆炸加上新毒气的扩散下,变得更加浓烈。

    天空中。

    日军的飞机呼啸而过,对着川军战士的阵地投下密密麻麻的炸弹。

    尖锐的啸声响起。

    下一秒。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泥土,碎石,弹片四处飞溅,远处日军阵地那边的九二式步兵炮也在不断轰击着战壕。

    廖峰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倚靠在战壕上。

    头顶不断飞溅来泥土碎石等等。

    爆炸带来的强烈震动,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得位移。

    炮火的轰击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堪堪停下。

    而这只是一天的开始。

    根据前两天的情况,廖峰的直播间内有人统计了一下,陈家行这片阵地平均每天要被日军轰炸10小时以上。

    此时。

    阵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廖峰这边抖落着身上的泥土,一瘸一拐地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耳边嗡嗡作响,听到一点声音。

    周围不断地有战士爬起来。

    廖峰的视线中,所有人都在张嘴大喊着什么,但是显然都被炮弹震聋了。

    有人挥舞着手臂指着前方。

    那里。

    日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逼近,数量九七式坦克在前方开路,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阳光照射在刺刀上,晃过刺眼的冷光。

    身处前方的川军战士开始举枪与日本军队互相射击。

    但是因为听不到命令,一时间打得有些乱。

    廖峰也举枪射击,只是子弹刚打两枪就打没了,俯身上旁边阵亡的战友身上去摸索,却也只摸索到了六枚子弹。

    六枚子弹又是很快打光。

    手中的老旧步枪怎么扣动也没有反应,气得廖峰直接将手中的步枪丢掉。

    没有子弹的步枪,还不如大刀管用。

    抽出背后的大刀,廖峰这边蹲下,准备等着日军过来进行白刃战。

    就在这时。

    阵地上,一面染血的白布在硝烟中猎猎展开。

    被炮火削去半截的旗杆上,那个足有斗大的‘死’字写在旗帜中央。

    两侧还有几行小字:“国难当头,日寇狰狞。赐旗一面,时刻随身。伤时拭血,死后裹身。勇往直前,勿忘本分。”

    虽然耳朵都听不见了。

    不知道长官下的命令是什么。

    但是那‘死’字旗竖起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知道该做什么了。

    看着飘扬的‘死’字旗,廖峰低头看着手中的大刀,还有近乎麻木的右腿,廖峰俯身拽下阵亡战友身上的那枚手榴弹。

    加上自己的两枚,做成了一个只有三枚手榴弹组成的集束手榴弹。

    廖峰这边拖着瘸腿,穿梭在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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