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益或者受到了伤害后,他们才想到要维护法律!

    不过仔细想想,在我们这个专制传统浓厚的国家,又怎么能指望他们拥有足够的意识呢?而且有人也并不想要他们拥有,因为那样就能悄无声息地改变掉很多东西,也能悄无声息地重新解释某些东西,即便是最重大的那部分也毫不例外。”

    说着说着,别林斯基也是略带嘲讽地总结道:

    “要我说我们俄国的法律只有一个优点,那便是诚实!它把一切不公和残酷都赤裸裸地写在法律条文里了,没有一点遮掩,这可比欧洲有些虚伪的国家要强多了。当然,即便如此,我们俄国的法律还是足够的灵活,虽然法律条文已经够残酷了,但有些人还是想着要低一点,再低一点。

    比法律条文里要求的还要再低上许多,这便是我们俄国社会的常态。”

    米哈伊尔:“.”

    骇死我了,我这文章都还没开始念呢,怎么就快进到这一步了?

    眼见别林斯基似乎有点来劲,米哈伊尔也是轻咳一声,示意自己即将开始。

    见此情形,别林斯基也是慢慢平静了下来,转而准备认真倾听米哈伊尔这个关于法律的简短寓言。

    很快,米哈伊尔开口念道:

    “在法的门前站着一名卫士。一天来了个乡下人,请求卫士放他进法的门里去。可是卫士回答说,他现在不能允许他这样做。乡下人考虑了一下又问:他等一等是否可以进去呢?“有可能,”卫士回答,“但现在不成。”

    由于法的大门始终都敞开着,这当儿卫士又退到一边去了,乡下人便弯着腰,往门里瞧。卫士发现了大笑道:“要是你很想进去,就不妨试试,把我的禁止当耳边风好了。不过得记住:我可是很厉害的。再说我还仅仅是最低一级的卫士哩。

    从一座厅堂到另一座厅堂,每一道门前面都站着一个卫士,而且一个比一个厉害。就说第三座厅堂前的那位吧,连我都不敢正眼瞧他呐。”乡下人没料到会碰见这么多困难;人家可是说法律之门人人都可以进,随时都可以进啊,他想。

    不过,当他现在仔细打量过那位穿皮大衣的卫士,看了看他那又大又尖的鼻子,又长又密又黑的鞑靼人似的胡须以后,他觉得还是等一等,到人家允许他进去时再进去好一些。”

    嗯?

    法的大门?这是怎样的一种形容?难道法还是一种具体的东西吗?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法院亦或者是政府单位呢?

    再就是文中那个乡下人的疑惑,其实现在也成了众人的疑惑,既然法的大门始终敞开着,法律之门又人人都可以进,那为什么得到的回答竟然只是有可能?

    毫无疑问,这则寓言依旧短小精悍,寥寥几笔便已经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思考和猜测。

    即便已经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个不同寻常的故事,但这则寓言接下来的发展,还是让众人大吃一惊:

    “卫士给他一只小矮凳,让他坐在大门旁边。他于是便坐在那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其间他做过多次尝试,请求人家放他进去,搞得卫士也厌烦起来。时不时地,卫士也向他提出些简短的询问,问他的家乡和其他许多情况;不过,这些都是那类大人物提的不关痛痒的问题,临了卫士还是对他讲,他还不能放他进去。

    乡下人为旅行到这儿来原本是准备了许多东西的,如今可全都花光了;为了讨好卫士,花再多也该啊。那位尽管什么都收了,却对他讲:“我收的目的,仅仅是使你别以为自己有什么礼数不周到。”

    许多年来,乡下人差不多一直不停地在观察着这个卫士。他把其他卫士全给忘了;对于他来说,这第一个卫士似乎就是进入法律殿堂的惟一障碍。他诅咒自己机会碰得不巧,头一些年还骂得大声大气,毫无顾忌,到后来人老了,就只能再独自嘟嘟囔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