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总算是初步显现了出来。

    而最早察觉到这种变化的人,还是一位经济状况相当不错且酷爱读报纸的巴黎中年富商伯纳德。

    作为一个十分地道的巴黎人,伯纳德既拥有着一定的财富,同时也拥有着属于巴黎人的自尊,对于他来说,即便有些人看似跟他是一个国家,但那种穷乡僻壤出来的人也配跟我一起被人称为是法国人?!

    正是有着这样的心理,伯纳德前段时间才狠心抛弃了他曾经颇为喜爱的《世纪报》,如果要问原因,那便像他向别人抱怨的那样:

    “《世纪报》什么时候竟然成了靠吹捧该死的俄国人才能活下去的下三滥报纸了?!天天印着该死的俄国人写的也就罢了,动不动还要刊登一下吹捧他的文章。

    上帝啊!《世纪报》的老板莫非是被魔鬼给附身了不成?他这样做实在是有损我们巴黎人的颜面。”

    在抛弃了这份报纸后,伯纳德当然是根据自己的口味又重新订购了几家报纸,像这几家报纸刊登的新闻就很合他的心意,鼓吹一下法国取得的成就,强调巴黎的神圣地位,许多花边新闻与一些商业性的新闻。

    当然,还有最近一段时间伯纳德相当爱看的文学评论版块。

    正常来说像这一类东西伯纳德一般都是不看的,但既然最近这些报纸一直都在这一版块狠狠地嘲笑甚至谩骂那位该死的俄国的作家,那么伯纳德就必须得鉴赏一番。

    本就应该如此!

    像这样优雅且辉煌的巴黎,怎么能让一个该死的俄国佬占尽版面,然后再享尽巴黎人的吹捧?

    他配吗?!

    于是乎,之前那几篇像《下流的剧本与下流的作家》、《神圣的巴黎不能容忍这种亵渎》这样的文章着实是让伯纳德看舒服了,而今天的话,伯纳德就更是兴致勃勃,毕竟上一期的报纸还稍微留了一个伏笔,简单来说就是:“下一期让让我们为您揭秘他究竟是如何在巴黎行骗和乞讨!”

    这样的伏笔难道还不值得他期待一两天吗?

    于是就在此时此刻,伯纳德打开了手上的报纸,然后满心欢喜地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版面,紧接着他果然在最显眼的区域看到了这样一篇文章:

    《巴黎病了!竟然连如此精彩的剧本都无法容忍!》

    伯纳德:“???”

    我订错报纸了?

    我一不小心又把该死的《世纪报》给订回来了?

    伯纳德再三确认自己没订错报纸后,为了确保这不是新的讽刺手段亦或者是标题上出现了什么误会,伯纳德还真就耐着性子看起了这篇文章:

    “诸位先生、女士,当我前段时间读到那些对于那个剧本的批评时,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咖啡,发出一声长叹:巴黎病了!病得如此之重!

    那些批评者用最华丽的辞藻包装着最陈腐的观念,用最高雅的姿态展现着最狭隘的胸襟.”

    这是反讽?

    伯纳德猜测的同时也是继续看了下去,而就这么看着看着,伯纳德也是很快就看到了这篇文章的结尾:“至于那些狭隘的人,请继续你们的批评吧!你们的批评恰恰显示了你们的庸俗与无知,终有一天,巴黎会醒来,你们当中也一定有人为你们的陈腐而感到羞愧!”

    又看了一遍结尾的伯纳德:“???”

    你妈的!反转呢?!

    而且你们这家报纸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为什么要比之前的《世纪报》还要无耻十倍?!

    伯纳德在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之后,他的脸也是迅速涨红,以至于他到最后一气之下竟然将手上的报纸给撕了个粉碎,等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他才终于红着脸又拿起了一份报纸:

    《最美的爱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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