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比起茹科夫斯基的纯粹和温和,这一时期的果戈理完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或许是因为过往的成功,或许是因为虚荣心、荣誉感和责任感,又或者是觉得自己真的肩负着某种使命,总之在各种复杂的原因之下,果戈理在此时一心想登上讲坛,站到高处,开始自己的布道。

    从前大人物们总是站在高处发出威镇一切的声音,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块地方。

    而果戈理在自己身上听到了这种声音后,他便开始在他的朋友身上进行试验,正是在《与友人书信节选》这本书中,果戈理发出了不少奇怪的声音。

    严格来说,这本充满了说教气息的书几乎得罪了除了保守派以外的所有人,就连沙皇也不例外。

    因为有这么一个果咳理(沙皇一直也没学会正确地称呼果戈理的名字)不仅教育别人,他还敢教训沙皇应如何统治。

    他拿沙皇当做一个落后的,但还可以寄予希望的小学生那样,把他叫到自己面前,对他说睁开你的双眼,看看天上的主宰,你要拿他做榜样。

    就像:“如果君主感觉不到他应该是天上的神在地上的形象,君主的权力就毫无意义。由于没有执行天庭的法规,他在上帝面前将会遭到可怕的报复。“

    “把皇帝尼古拉个人放在一边,让我们来分析一下君主一般说究竟是什么……”

    米哈伊尔只能说果戈理真是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除此之外,他那些像“农民们甚至不该知道除了《圣经》之外还有别的书籍。”、“不管到哪里你都要带着乡村神甫让他来做你的庄园管理人。”

    这部分的内容自然就引起了别林斯基的极大反感,于是便有了《致果戈理的一封信》。

    而问题在于,别林斯基要是只抨击果戈理就算了,他还在这封信中对沙皇的统治展开了猛烈的攻击。

    最不巧的地方在于,1848年也在这封信后很快就到来了,而这封信的存在便让当众念这封信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收获了一个西伯利亚大礼包

    只能说一切都是最糟糕的安排,别林斯基就算现在身体好上许多了,但要是他还是激情犯罪一下,那么到时候他就多半会因为这封信挨一顿铁拳。

    想到这里,米哈伊尔觉得别林斯基的脖子也该紧一紧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果戈理接下来难道不会出版这本书了吗?

    别林斯基在看到后难道真的会保持沉默不去发声吗?

    米哈伊尔觉得大概率不太可能,就算没有这件事了,也多半会有一些别的事情.

    想到这里,有些头疼的米哈伊尔在跟比较矜持的果戈理寒暄完后,三人就一起坐了下来,然后谈起了不少生活、旅行和文学上的问题。

    说着说着,茹科夫斯基难免就有些好奇的问道:“米哈伊尔,你是如何想到用别的语言开始写,然后在巴黎这边连载?我认识的人当中有人这样做过,但确实是很难成功.”

    听到这个问题,在欧洲这边可谓是没有一点名声的果戈理都看了过来,对此米哈伊尔只能是摆了摆手道:“我只是突发奇想,想要尝试一下,但或许是运气好,一下子就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运气好就行了?

    即便茹科夫斯基和果戈理都可谓见多识广,但面对这样谦逊的话他们一时间也是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等继续聊了下去之后,或许是因为茹科夫斯基想到了米哈伊尔已经在欧洲这边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于是他便随口问道:“你在西欧这段时间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最大的感受”

    听到这个问题,米哈伊尔的脑中却是一下子浮现出了很多场景和念头,想想自己的所见所闻,想想越来越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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