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话,当米哈伊尔再次站在轮船的甲板上,他只觉得天空的颜色是那么澄澈,海面是那么的汹涌和宽广,一波波海浪涌动出了音乐的旋律,盘旋其上的海鸟则构成了一个个活泼的音符。
这美丽的海景就这样在米哈伊尔的黑眼睛里浮现,并且随着摇晃的甲板一起微微晃动,晃动着晃动着,最终在一位有着漂亮的蔚蓝色眼睛的姑娘的眼中,定格成了一副更加美丽更加愉快的画面。
随着这一年逐渐走向末尾,寒风已经重新在海面上吹拂了起来,而这位站在甲板上看着海景的姑娘,她的皮肤在清澈的阳光的照射下白得近乎透明,而她看向海面上的神情在认真中又混合着一丝好奇和懵懂,白色的天鹅绒披肩在她身上就仿佛天空的羽毛。
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第一次出国,尽管船上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看她,但她身边站着的那个身材高大、穿着深色军装并且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却是阻止了很多人迈开自己的脚步。
毕竟这位姑娘的父亲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的身上不自觉的就流露出了一些身居高位已久的冷酷感。
就在甲板上的人迫于这种莫名的压力逐渐收回自己的目光的时候,同样看着海面的丹尼列夫斯基将军突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略带感慨地说道:
“你们说,米哈伊尔现在是不是已经在想着我了?他如今已经满心欢喜的在巴黎等着我过去了!”
娜佳:“.”
丹尼列夫斯卡娅夫人:“?”
“或许吧!”
丹尼列夫斯卡娅夫人没好气地回了自己的丈夫一句,接着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了遥远的海岸线道:“外界传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夸张,就好像整个巴黎的人都知道他一样!这次旅程的话,我就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那可是巴黎。”
作为一个地道的俄国贵女,丹尼列夫斯卡娅夫人从小接受到的教育早就让巴黎的形象在她心中无限拔高,因此对于很多传回来的消息,丹尼列夫斯基卡娅夫人总是不自觉地秉持着一种怀疑的态度。
“巴黎又如何?”
将军有些不悦地摇了摇头:“对于米哈伊尔来说,这也算不了什么。”
将军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出于之前积累下来的好感,另一方面,将军确实有着很多获取法国那边消息的渠道,而随着得到的消息越多,将军的底气无疑就更充足了几分。
但.
丹尼列夫斯卡娅夫人:“???”
跟你实在是没话说
忽略掉将军的这番话后,披着厚实而沉重的皮草的丹尼列夫斯卡娅夫人便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叮嘱道:
“在巴黎,别让人看出你是第一次出国。想要进入巴黎上流社会的社交圈很有难度,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来自俄国的贵族,他们往往会带着更为挑剔的目光来看待我们。越是如此,我们便越不能出错”
听起来似乎让人有些紧张和害怕,但为什么在他的笔下,巴黎是一个荒唐、充满了各种笑话和还算有趣的地方?
一想到米哈伊尔笔下的巴黎,这位姑娘便险些笑出声来,但眼见自己的母亲正一脸严肃地交待这件事,娜佳便只能同样换上一副战斗脸,然后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从自己女儿这里得到了一个像样的回复后,丹尼列夫斯卡娅夫人总算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听到自己的丈夫又在念叨着什么:“听说米哈伊尔在巴黎演出的一场戏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不知道我们现在去的话还能不能看到.”
丹尼列夫斯卡娅便又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