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权威是每个正常人的成长过程中所必经的阶段,并且常常发生在比较年轻的时候的话,那么巴枯宁可谓是永葆青春,甚至说宛如孩童。

    对他而言,确定他的反抗目标有时似乎是次要的,它往往是根据一时的形势或动机来决定的;他的理智所提供的为他这种反抗辩护的据则更是站不住脚的。在巴枯宁身上明显地表现出,不管反抗的目的和理由是什么,纯粹是出自本能的反抗。

    简而言之,为了反抗而反抗。

    就像巴枯宁的爹虽然是封建大家长中难得的溺爱子女且慈祥和蔼的人,但这并不妨碍巴枯宁写信给他的妹妹道:

    “爱之所在就无所谓义务,义务是把爱排除在外的。而排除爱的任何东西都是下流的和卑鄙的。对我来说,父母并不存在,我不承认我有父母,我不需要他们的爱。”

    当然,这方面的抽象也并不妨碍巴枯宁是一个才思敏捷、智力过人,且有着很强的行动力和个人魅力的人,就像他同屠格涅夫的友谊,巴枯宁是典型的好为人师、爱当导师且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人,而屠格涅夫出于温和的性情则更加爱当徒弟。

    于是在他们1842年初次相遇的时候,两人可谓一拍即合,一夜又一夜地畅谈他们的信仰、理想和抱负,而更令巴枯宁感到高兴的是,那时的屠格涅夫的钱包好像寡妇的坛子,取之不尽,可作为贷款的来源,借多借少都行,只要含糊答应在遥远的将来还账就可以了。

    早在很久以前,巴枯宁便是出了名的借债达人,他能够心甘情愿地忍受贫困,可一旦手头有钱,他就喜欢下馆子,请朋友进最豪华的餐馆,买各色名酒大吃大喝,他不在乎钱,也更不把还债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此一来,他自然就名誉扫地。

    之所以提这些,那自然还是米哈伊尔并不准备跟巴枯宁有太过深入的接触,尽管米哈伊尔的心确实足够宽广,也比较能够理解别人,但像巴枯宁这种活的太自我且很喜欢搞事的人,沾染上了无疑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就像米哈伊尔随随便便就能帮屠格涅夫把债务和生活费平了,并且以后也一定能在继承遗产的屠格涅夫那里随便白吃白喝,但像巴枯宁的话,被吸金钱上的血还是小事,米哈伊尔也不是很在乎这个,但要是对方借着米哈伊尔的名声搞一些事,那才是真的麻烦。

    而当米哈伊尔客气的同巴枯宁打过招呼后,尽管巴枯宁为米哈伊尔的回复中所流露出的革命倾向感到振奋,但在听到米哈伊尔那宛如推辞的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话,他还是稍稍有些不解。

    他都已经离开巴黎这么久了,更多的还是在伦敦展开活动,所以哪来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

    由于巴枯宁也是在最近一段时间才返回巴黎,所以对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清楚,而就当他想教导这位年轻人应当将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的时候,他便听到屠格涅夫相当激情地说道:

    “是啊,米哈伊尔,你接下来有太多事情要忙了!按照你说的,我并未隐瞒你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将在巴黎继续活动的消息。而在这个消息传出去后,首先是杜沙泰尔夫人、克莱尔女伯爵、蒙特斯潘夫人、郎布耶侯爵夫人、艾莉安夫人”

    巴枯宁:“?”

    这是在报菜名吗?

    还是向这个年轻人介绍巴黎都有哪些女性贵族?

    就在巴枯宁有些愣神之际,屠格涅夫总算是说完了这一长串名字,接着便继续道:

    “她们都想邀请你去她们那里坐一坐,她们都想见一见用文学征服了英国的男人!”

    米哈伊尔:“???”

    什么时候又有这样的说法了?老屠你是不是又吹逼了

    “还没完呢米哈伊尔,然后就是文学圈子里的人了!”

    屠格涅夫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尽管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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