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生提起过他姐姐的情况。

    顾常青忍着悲伤,狐疑地询问,“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质疑。

    他不愿意相信。

    明明白悦最近几封信上,都不是这么说的。

    周生眼睛低垂,“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他叹气,“你家里出事之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才什么都听不进去,工作上也总出错,所以我就找人去问了一下你父母跟你姐姐的事。”

    顾常青突然有些恼羞,他不想承认之前工作做得好跟白清洛帮忙有关。

    索性一声不吭。

    周生见他低下头,很刻意地说,“你姐姐位置太远了,我没法安排人去照顾她,在上个月底收到她病死的消失,我也很意外。”

    他说,“节哀顺变。”

    病死?怎么可能?他明明有按时寄药,怕白悦找不到机会,他甚至每次都提前预支工资买药去寄。

    顾常青不可置信,嘴里呢喃,“不会的。”

    周生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你也别太难过了。”

    他知道顾常青为了顾常思,没少花大钱寄东西过去。

    他本人非常不情愿看到顾常青这样,因此,在看到顾常思死了之后,他是高兴的。

    没人拖累顾常青,对方就可以好好跟着他。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正好厂长叫我去那边参观他们的机器演示会,你就顺路代替我去一趟吧。”

    周生不想看到他颓废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顾常青经受不住打击,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好的,师傅。”

    浑浑噩噩结束这一天的工作。

    次日一早,顾常青就去买了火车票。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白悦寄过来的那七封信,挤上火车。

    找到青友公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没时间给他犹豫,他也顾不上太多,直接就去农场打听了。

    “你要找顾常思?来晚了,我们农场现在没这人。你是她什么人?”

    顾常青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顾常思的弟弟,“她欠我钱,一直没还,听说她来了这里,我就追过来了。”

    他追问,“不在农场,那是在哪?是被带到其他地方了吗?”

    “早病死了,就埋在青友村那山嘎达上。”那人手一指,指向青友村背后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