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今天知道陆师会在台下看着……不太可能不紧张。”

    李恩承对这种心情感同身受,“本来不会弹错的部分,也变得容易出现失误了。”

    “是的。”

    二人同时站起,活动着手腕脚踝,纾解压力。

    谁都清楚,比起对牛弹琴的无聊,给半瓶水演奏的随意,最可怕的,是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

    在陆师的耳朵里,别说错一个和弦了,

    就是错半个和弦内音,错0.1s的律动,他都能一耳朵给听出来。

    这种无形的压迫感,是可以笼罩全场的。

    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对了。”

    李恩承放下琴,突然问道,“「七彩」的资料你查了吗?”

    “查了。”

    金天焕表情一凛,更为愁闷。

    “展开说说。”

    “嗯。我觉得那几个女乐手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眯着眼睛,当先把结论给到——

    “我严重怀疑,其中的男乐手,就是陆师的儿子!”

    “什么?”

    恩承听得发懵,反应了半天,才缓缓提出质疑:

    “你的意思是,陆师,是让我们拼尽全力,去秒杀他自己的儿子?”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我想问,这么做的意义,是何在呢?”

    “意义……”

    “我是说,打败他儿子,不就会让他很没面子吗?这合理吗?”

    李恩承具备反向思维能力,当场提出了一个猜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想通过这次比赛,来考验我们,到底是不是具备独立的判断力?”

    “!”

    “其实他想要的,可能并非是让他儿子被击败,而是将我们作为助燃剂,推动着他往前走,重在给到压力。

    但结果,必须是我们输,他儿子赢。

    否则,我们就相当于拂了他的面子,绝无好下场!

    而如果我们因故退场……”

    说到此处,李恩承顿了顿,眯起小眼睛,确信道:

    “那么压力也给到了,我们也把面子给足了,两边我们都不得罪!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哦哟!”

    这个说法倒是金天焕没想到的,当场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嘶,恩承,人际关系这一块,还得是你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对吧?如果,那吉他手是陆师的儿子,那么我们就绝对绝对不能赢。

    赢了,就废了。

    咱俩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李恩承越说越来劲,直接盖棺定论:

    “我们要想去陆师那学琴,就要多想,多动脑子,而不是莽。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得悟,悟陆师话里的意思,理解他真正想给到我们的指令,这样才算是「有灵性的学员」!”

    “对,你的理解很对。”

    金天焕深以为然,

    话锋一转,询问道:“那我们该如何给足陆师面子呢?咱怎么退场?”

    “这样。我有一个计划。你慢慢听我说。”

    李恩承回想起,当初自己参加Mosse大赛神器杯时,在台下目睹的那场大事件——

    “几年前,东濑神的音箱被官方做了手脚,天焕,你还记不记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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