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差不多的招数已经完全没必要了,我们还是直接下一项吧。”

    根据《坏水儿大法》中的记载,把柄落在对方手里时,唯一的化解办法是【无视把柄并且找到对方的把柄,直接爆了。】

    否则将会一直沦为被动,任其玩弄。

    所以,苏澈不会问出“要怎么样你才能放弃组队”这样的话,

    转而在想“怎么刁难你才能让你觉得没法和我一起玩”这样的思路了。

    俞汐见他不肯屈服的样子这么持久,不禁就更是觉得学弟无论怎么看都让人感到十分的顺目。

    “学姐,抛开我们的音乐审美契不契合暂且不谈,你想打神器杯,那我问问你,你做了哪些准备?”

    第三回合,苏澈开启了进攻模式。

    “准备吗?”

    “嗯,任何乐队在招募成员前都要竖立一个大目标,否则会被判定为‘随便玩玩’,让人觉得毫无参与的意义。

    我姑且按照你的大目标是拿下奖杯来算,那么这之间的过程明显并不简单,学姐以为,把我叫进来,就能十拿九稳了么?”

    他的话逐渐无礼,采取的是方案一:

    “不瞒你说,你这样的高贵大小姐,天天被别人仰脖看着,在家里估计也是捧在手心里惯着,哪怕会每天练琴,水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否则的话,前年的「Mosse」个人赛,你就已经夺魁了。”

    傲慢与偏见,表演得淋漓尽致。

    “。”

    蓦然间。

    危险的气息出现了。

    俞汐的柳眉皱了起来,表情也是僵硬在了脸上。

    苏澈观察着她,心知,自己戳到了学姐的痛处。

    这样的暴击,想必俞汐根本没法闪避。

    【哈哈,我不信我这么说话,你还能愿意和我玩。】

    他将秘籍贯彻彻底。

    “学弟。”

    俞汐也站了起来。

    长腿晃动在他的视野底部,反射出白光。

    “我承认,我失败过一次。”

    她淡淡道,“但我也十分清楚,我失败的原因,到底集中在哪里。”

    “哪里?”

    苏澈发现,她的目光渐渐灼热了。

    而且并非愠怒之色,

    反是要将自己给炼化的不妙神色。

    “教授说,我的演奏平淡乏味,满是技巧的加工,缺少打动人心的灵魂性。”

    “当初我对此不屑一顾,认为他所言皆是废语,并且觉得这其中有黑幕,我被淘汰是外力因素。”

    俞汐对于自己的偏见毫无保留,全盘托出:

    “而后来,我渐渐明白,所谓的灵魂,便是真切的、朴素没有任何装饰的情感。

    唯有这样的情感,融进音乐中,糅杂进去,调和进去,才能真正传达出属于自己的「乐音」。”

    “…”

    苏澈听得一凛。

    纹丝未动。

    “学弟,我知道你刚刚的话语里可能带有故意激怒我的成分,但其实我认同你说的话——

    对外人而言,我从小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确实令人眼红。

    大家不是对我充满欲想,幻想着把我摁在床上,随意施为;就是觉得我是个花瓶,名大于实。这我早已习惯。

    加之我是一个失败过的人,失败者,只需一次失败,就能掩盖掉所有的辉煌、所有的成功。

    那一层阴霾会像纱布一样,盖住全部的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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