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时时刻刻盯着他。
别的不说，就知晓朝廷与留方山合作另立天帝一事，陈年就不可能放这马秀才到处乱窜。
这等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引起的动乱比之龙君走水，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陈年思索之际，他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悸动。
陈年心中一动，眼中灵光闪过，一幅画面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画面之中，剑意冲霄，赤金剑煞与与银白剑光横空交错，阙开千里浮云。
剑光炸开之处，激荡出道道灵光，映照出满空异景。
赤金剑煞游走，其迅若霹雳划空，一念之间便是剑化千劫，涤荡层云。
银白剑光横空，剑意演化长河滔滔，势若渊渟岳峙，岿然不动。
虚空之中，有苍老之声传来：
“哈哈哈哈，好一个引煞入体铸成的剑煞！痛快！痛快！”
“娃娃！就凭这一手，你足以自称一脉，何必留在这书院之中？！”
眼前场景，正是留方山的情形。
斗剑的双方，一方是留在书院的蒯世荆，另一方则是不知何时被夫子放出来的那名老者。
而在留方山四周的高空之上，有数道身影傲立云端，正在观战。
看那身上的气息，竟然都是命修修士。
这一幕，让陈年心思一转。
留方山，或许是一个安置马秀才的好去处。
这念头一起，便在陈年脑海中蔓延开来，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让马秀才此时上山，再合适不过了。
闵云溟此前所有的操作，都是为了一点一点的窃取那天帝权柄。
不管马秀才在闵云溟那里学了些什么，都脱离不了这个范畴。
至于闵云溟宁死都不愿透露的那些东西，陈年不觉得他会留给这马秀才。
留方山内部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洗牌，虽然清除了不少山门世家的直系弟子，看似和谐一片，但内部仍有不少各个势力的残余。
此时让马秀才上山，再合适不过了，若是用的好，这马秀才是一个绝好的助力。
他要是有其他想法，想要走上闵云溟的老路，就必须先与那些势力进行接触。
不管两者是相争，还是合流，亦或是利用，都能将那些人揪出来。
一个放在夫子眼皮子底下的鲶鱼，翻不起什么风浪。
相反，这马秀才要是老老实实，他从闵云溟那里学到的东西，对留方山的下一步行动，有着绝佳的推动作用。
“而且...”
陈年目光一沉，看向了马秀才的腹部。
龙鳞所化，那驴肉岂是那么好吃的？更不要说里面当时他还在其中留下来一道斩妖吞孽咒。
那原本是他为闵云溟准备的后手，没想到闵云溟没用到，反而用到了真正的马秀才身上。
“不过在此之前...”
陈年心念一定，看向了宰月儿眉心正在被郭将军抽出的那姻缘人篆。
姻缘命理，若是用的好，不亚于一个低配版的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