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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赵头儿,几乎所有的巡夜,都对着几个泼皮怒目而视。怪不得,怪不得那女童被吓成这个样子,都不愿给他们开门。
破门之前,可没人告诉他们,这房内还有着另外一个人!
巡夜本就危险重重,任何变数,都可能成为要命之举!
这几个泼皮在明知道这房中有人的情况下,却一声不吭,将之隐瞒。
这是拿他们当枪使!当猴耍!简直是胆大包天!
还好那人重伤垂死,昏迷不醒,否则仅仅是凭借这强行破门之举,双方便注定无法善了。
巡夜队骤然发难,顿时让几个泼皮浑身一僵。
龚老二还好,毕竟这人不是他叫来的;一旁的刘赖子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别看他们平常在街面上吆五喝六、耀武扬威的,但在这些巡夜们面前,他们跟那些小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这些巡夜一个个看似没什么实权,可要想整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困难不到哪里去。
别的不说,就一个供养邪祟、勾结妖鬼的帽子扣下来,就足以让他们家破人亡!
在这一声之下,本就被沈幼槐吓得六神无主的刘赖子,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周围一众暴怒的巡夜,战战兢兢的回道:
“赵...赵头儿!”
“有鬼!!真有鬼!我们都看见了!”
“就在那个人身上!就在那个人身上!”
刘赖子边说边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向房间角落的方向。
“不信你问他们,你问他们!他们的都看到了!”
刘赖子身旁,几个泼皮闻言纷纷点头,同时指认道:
“对!就在他身上!就在他身上!”
然而,他们不说还好,一句话说出,便见整个巡夜队都为之一静。
鬼,和有主人的鬼,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何况还是一个能够白日现形的凶鬼!
赵头儿和巡夜的汉子们几乎是下意识的顺着几人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看着人群齐刷刷的向着屋内看来,宁鸽身形猛然一缩,随即她像是反应了过来。
小小的身躯微微晃动,想要将角落里的人遮挡起来。
可她那身躯实在太小了,根本无法遮蔽众人的视线。
入目之处,那单薄的衣衫和猩红的血迹,让赵头儿和巡夜们瞳孔同时一缩。
方才破门之时,他们只是看到那里有个人在,并未细看。
此时遭一众泼皮指认,那人的身形一览无余!
那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在大冬天的一身单衣。
身周的血迹,换个寻常之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可那人偏偏还有着呼吸。
只是瞬间,一众巡夜们便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这等年龄、这等修为,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术士!
意识到眼前之人的身份,一众巡夜几乎是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之下,众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渴望之色。
作为填补监天司空缺的基层组织,巡夜队之人,可不是龚老二、刘赖子这种在街面上混的泼皮。
守着那传承数百年的案牍库不说,还要负责对接监天司和山门世家来人。
多年的积累下来,他们对术士的了解并不少。
可越是了解,他们心中的那股欲望就越是难以抑制。
巡夜队镇妖驱邪不假,可不代表他们是什么信男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