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醒了过来?!
巡夜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泼皮,监天司的术士虽然来的不多。
但案牍库的各种案卷秘闻却是不少,数百年的积累,其中记载了不少术士的诡秘手段。
他非常清楚,同样是重伤垂死,一个昏死的术士和一个醒着的术士,那完全是两个概念。
以那些术士的手段来说,要想在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是再简单不过了。
这一点,赵头儿懂,巡夜们同样懂。
他们看着缓缓起身的陈年,一时之间竟是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僵在原地,陈年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强忍着体内剧痛,一边撑着地面缓缓坐直身躯,一边悄悄打量着对面的一群大汉。
那黑色的制服和汹涌的血气,让陈年眼神微微一眯:
“巡夜?这下麻烦了...”
陈年不知道沈幼槐身上发生了什么,导致她虚弱至此,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被打入铁围山,而是出现在这这里。
但来者不善,对方眼神之中那毫不掩饰的贪欲,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自己现在体内五炁逆乱、八会风生,修为完全被封死,沈幼槐更是虚弱到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陈年目光微动,缓缓扫过眼前的一众巡夜,对方紧握的长棍和凝重的神情,让他心中念头急转。
“没有继续动手,看样子是有所顾虑,这样的话...”
既然对方有所顾虑,那事情就有转机。
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沈幼槐的异常。
否则一旦露怯,让这些人发现自己的真实处境,下一秒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吃干抹净,抛尸荒野。
心中有数,陈年目光一转,直接停留在赵头儿身上,无论站位还是服饰,此人明显是这群人的头儿。
感受到陈年凝视的目光,赵头儿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长刀。
这个微小的动作,让陈年心中一定,他眉梢微微一挑,缓缓开口道:
“原来是几位巡夜啊,不知道如此大张旗鼓的上门,所为何事?”
言语之间,陈年眯着眼睛环视四周,好似在打量环境,又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宁峥之时,他猛然神色一凝,将眼神一眯,冷声道:
“这小子,是你们打晕的?!”
要想震慑住对方,他必须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声夺人,让对方没有思考的的机会。
只有这样,陈年才能掌握住主动权,让对方投鼠忌器。
否则,一旦对方反应过来察觉不对,那被动的,就是自己。
而那一旁昏迷的少年,就是最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