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心口,却在北冥气暴走的瞬间,将精核推向王昭——那个总在他咳血时,偷偷替他暖手的火猴子。
“林羽!”王昭接住坠落的好友,发现他小臂上的蛇鳞纹路已淡成星锚,龟甲碎片不知何时回到掌心,精核的幽光里,映着的全是自己闯祸时的模样。他忽然想起华山论剑那日,林羽为护他冻坏手臂,却笑着说“火猴子的血比北冥气暖”,此刻终于明白,所谓精核暴走,不过是烛阴在试探他们彼此交付的真心。
鱼玄机的权杖突然发出清鸣。蟠龙冰柱上的火舌与狼首冰柱的毒雾,竟在星锚纹路上达成微妙平衡,露出冰柱内部封存的血剑——正是三百年前冰绡公主斩妹时的断刃。“原来试炼的关键不是承受,是接纳。”她望着自己腕间逐渐淡化的蛇形胎记,想起朵阿娜消散前的微笑,“毒龙族的血,从来不是为了献祭,是要让星轨剑记住人间的温度。”
李存勖的破阵刀不知何时已插入星官图中央。他盯着刀身上的狼首图腾,与冰柱上的蛇鳞纹相互缠绕,像极了曹夫人在月下缝补的针脚——她总说“沙陀与毒龙本是双生,就像存勖的刀和逸尘的剑”。此刻毒雾在他掌心凝成星锚,他忽然明白父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沙陀狼,眼里映着的不是魔渊,是同伴的背影。”
当四族徽记同时发光,祭坛地面浮现出完整的归藏卦象。李逸尘的星轨剑不知何时已抵住中央冰柱,剑穗上的青玉镯与剑碎块共鸣,竟在冰面上投出曹夫人的虚影。她腕间的红痣明明灭灭,像在诉说三百年前未说完的话:“念雪、朵阿娜、还有镜中的自己……每个精魄都是人间的锚点。”
“王昭,用荧惑火点燃星官图!”李星云的吼声混着冰裂声,他看见好友手背上的双色火焰,忽然想起扬州赌酒那夜,王昭为护他烧了恶霸的炭火炉,“烛阴的镜像术最怕人间烟火气,就像你当年替我挨的那些板子,每一道伤疤,都是星轨上的光。”
分星璜的残片在王昭掌心发烫。他望着冰柱上逐渐淡去的蛇形纹路,想起林羽说过“精核里藏着我们的软弱”,却发现那些虚影里,全是他替李星云挡刀、替林羽吸毒、替鱼玄机引开追兵的模样。“原来最烈的火,”他忽然轻笑,将火焰按进星官图,“是要烧化烛阴对‘弱点’的误解。”
冰柱在火光中崩解的瞬间,七道精核飞向五人。李存勖接住的狼首精核,映着曹夫人在归藏海眼的微笑;鱼玄机的蛇鳞精核,蝶翼上重新浮现出点苍山的药香;林羽的星轨精核,终于不再是冰蟒虚影,而是王昭骂骂咧咧替他包扎的场景;李星云的蟠龙精核,剑刃上的蛇首虚影化作他教王昭编剑穗的手影;而王昭掌心的荧惑精核,幽蓝渐渐退去,只剩纯粹的赤红色——那是沙陀狼崽永远炽热的血。
毒龙祠的冰窟在此时彻底融化。洱海的阳光穿透殿顶,照在剑碎块的九道星痕上,每道都映着他们走过的路:洛阳的雪、苗疆的雾、寒山寺的钟声、点苍山的药香。巫女银冠上的蛇形纹路突然碎裂,露出底下与曹夫人相同的星锚红痣,原来她正是三百年前替姐姐承受蛇鳞血脉的妹妹,在毒龙祠守了十九世,只为等双生血脉学会“渡魔”而非“斩魔”。
“去归藏海眼吧。”她望着五人交叠的背影,声音里带着释然,“冰墙北段的裂隙,藏着烛阴最后一块碎剑,也藏着你们嫂嫂未说完的遗言。”转身时,银冠落地,露出与朵阿娜相同的泪痣,“当年姐姐斩下的不是我的命,是让我在人间学会,哪怕精魄分裂,也要用体温焐热星轨的勇气。”
王昭扶着林羽走出祭坛,发现好友右眼的冰纹已完全退去,龟甲碎片上的精核化作五颗小星子,正绕着中央的星锚旋转。“疼吗?”他指着对方小臂上淡去的蛇鳞纹路。
“疼啊,”林羽轻笑,望着远处归藏海眼方向的霞光,“但比看见你被镜像吞噬时的心疼,轻多了。”他忽然想起姑苏决战后,王昭在他床前守了三天,用荧惑火替他暖龟甲,“火猴子,你的分星璜该换个穗子了,红绳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