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周文王在解释，吴淼源还是有些紧张，“真的没问题吗？”
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把图恒宇拉入ETO的深水里，但马兆答应配合自己，因此，二人专门将550W的一条主信息流数据线接了过来，确保这场实验可以把受试者的思维直接上传到550W中。
吴淼源很好奇当MOSS发现它的网络世界来了一个人类意识会发生什么，希望不要出差错。
如果说运用虚拟现实技术的人类只是互联网上的过客，那么意识上传，可就真是网络世界的永久住户了。
希望MOSS不要乱来，它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险恶。
很快，脑电波归于平静，大脑意识的同步就结束了，大屏幕上显示了一句话：
【窝西淫累，窝向西桶鼠入自慰鼠具，山.14一壶酒，虫屎。】
“失败了，重新来。”吴淼源说。
角落里的马兆只好重启了意识同步连接。
【我是淫类，我向系桶输入思慰数具，3.14一壶9，虫试。】
“有进步，继续。”吴淼源兴奋起来。
【我是人类，我向系统输入思慰数据，3.141壶9，重试。】
“快要成功了，比我预想的还快！”吴淼源大叫。
【我是人类，我向系统输入思维数据，3.14159。】
“成功了！”这个狭小的地下室爆发了一阵欢呼！吴淼源忍着激动说：“面壁者希恩斯给了我这个灵感，虽然他已经冬眠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他。”
智子也通过低维展开，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全反射镜面球体。球体上闪烁着两个银灿灿的大字：【恭喜！】
看见智子的一瞬间，吴淼源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紧接着又对着智子恭敬的说：“这是为了三体舰队，也是为了人类的存续。”
智子：【人类如果真的愿意生活在虚拟现实中，那么三体人愿意担负养护MOSS系统的重任，这是两个文明双赢的选择。】
“主仁慈！”吴淼源高喊一声。
“主仁慈！”周围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马兆坐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心知是思想钢印起了作用，以前的ETO是多么高傲和不可一世，自诩人类精英的人怎么能忍受下跪？结果现在却变成了宗教似的。
马兆心里哀叹一声，但还是跟着喊了一句：“主仁慈！”
智子满意的消失了。
智子消失之后，众人又哗啦啦的爬了起来，其中周文王问吴淼源：“结束了？”
吴淼源点点头，他指向那个躺在实验台上昏睡的流浪汉。
“结束了，在另一个他的感知中，他将在量子计算机中渡过几乎无穷漫长的一生，很荣幸，他成为了第一个数字生命——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可他看起来还活着，脑电波还在跳动，没有进入脑死亡的状态。”一个实验助手说。
“当然活着，意识上传本质是一场复制粘贴，不是剪贴，你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说法，我像是会杀人的人吗？”吴淼源指了指自己，奇怪的看着那个小助手。
“呃……看来是我想多了。”助手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倒是台上的流浪汉发出了一声呻吟，很快，他苏醒了过来。
流浪汉茫然的挠了挠头，他下意识的摘掉了那些头皮上乱七八糟的电极装置，看着眼前被惨白灯光照的通明的地下室，以及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