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啊?南天常爷好不好,你去问问老蛇,阿,就那个起初你们三尸会派来跟我谈判的人,他儿子头都被砍了,我照样给他复活了啊。”
“我南天常爷最守信誉,那是有口皆碑,不信你打听打听。”
正在做法引咒的禄朝印,动作显然迟疑了几分,他又问:“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话问的常小鱼猛然一窒,尔后咧嘴笑道:“这……行业机密,告诉了你,以后你不就抢我生意了,总之我能帮你复活雷复明还有雷北尊。”
此刻登上通天祭台的张弛说道:“舅,别听他瞎说,这小子从小就是满嘴跑火车,谎话随时藏在嘴边,他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哎哎!过分了啊,哪有你这么污蔑人的!”
张弛怒道:“住口!”
“从小偷看寡妇洗澡,往女厕所里扔鞭炮,炸牛屎还故意先喊我过去,要么就把我往水坑里推,地里的红薯,村里的母鸡,你什么没偷过!”
“被抓了,就说是我干的!”
常小鱼怒道:“我靠!你别血口喷人,是不是我干的就往我身上安?”
“小时候在村里,他除了好事什么都干,干完还往其他人身上推,要不是你太爷名声在外,就你这样的,早被村民打死一万回了!”
张弛转头看向禄朝印,凝声说道:“舅,他这个人,对朋友没得讲,两肋插刀自不必说,但是对外人,他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坑蒙拐骗就没有他没做过的。”
“舅,你觉得在他眼里,他是把你当朋友,还是当敌人?”
这话说的禄朝印恍然大悟,他也是心中执念太深,一心为老会长报仇,若是常小鱼真有这本事,哪怕是放了他,哪怕自己事后遭到清算,他禄朝印也无怨无悔。
可听张弛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常小鱼这小子,能大能小,大到无私无畏,小到地痞无赖,他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此刻说的这些话,也不外乎是为了活命而撒的谎言。
“无需多言,受死!”
戴着牛角面具的禄朝印,再次朝天举起双剑,浓浓黑雾从剑刃上袭来,之前没怎么注意,此刻常小鱼定睛看去,才发现这两把剑的剑柄上,一个雕刻着男性头颅,另一个雕刻着女性头颅。
一旦双剑交叉,便有浓雾飘起,因为那黑雾太显眼了,所以看起来只有黑雾,其实细看之下,黑中有白,是两种雾气相互交织。
末了,禄朝印放下双剑,幽幽双目盯着面前的血盆,口中念叨:
“天上落我黑白煞,地下五毒虫未发。”
“我问九幽一声令,借来毒手做鬼牙。”
“起!”
霎时间,血盆里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儿,好似一盆被煮开的沸水,下一秒,好似有一只只大蝎子从里边爬了出来。
定睛细看,竟然是一只只人手。
那人手生的古怪,自手腕处斩断,五根手指触地,宛若蝎子腿,手背上却长着一颗人眼。
从血盆里爬出来之后,手背上的眼皮缓缓的睁开,里边藏匿着的眼珠子竟滴溜四转,好像在打探周围的环境。
一口气从血盆中钻出了五只断手,落地后便爬到常小鱼周身。
一手抓住一根捆绑常小鱼的绳索,五只断手同时朝着反方向拉扯,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猛地将常小鱼拉的仰面朝天,四肢展开。
甚至这断手力道之大,直拽的常小鱼身子都隐隐腾空而起。
套在身上的绳索扣越拽越紧,四肢上的还好一些,无非就是疼麻,可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扣,却是紧到常小鱼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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