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系,对危险感知特别敏锐的一种,这类人真的容易被真感情打动?

    林初对了对林芸的视线。

    他不知道,但他不会拒绝免费的战力。

    “好哦。”

    咸鱼冷不伶仃的冒上去。

    “那咱看戏?”

    江师璎深~呼~吸~

    闻终按上她的肩膀,语气无奈“你别说话了。”

    鲜于泩:喵喵喵(・∀・(・∀・(・∀・*)

    “我建议,我们跟上去。”

    哑巴许久的文诗琦终于合上那本渗透污渍的书,有些头晕目眩的扶额。

    永无岛一口气引爆的乱象几乎让本子过载,每一个字迹稍有刹那就模糊的无可辨识。

    “我们最好跟过去。”

    她重复着。

    一句话在混沌的脑中不断回荡——旁观者难以保全自身。

    说实在的,来这么多人远远超出凯末尔的预料。

    他的三观甚至颤动到胡言安慰的程度。

    难道外乡人都这么热心吗?

    他很快打散了这条想法。

    还是自己自闭太久了,世面狭隘了?

    不,他活着时候都没聚过那么多人。

    “我并不会做出过多的布置,可如果你们真的愿意的话。”

    他将那颗晶莹的露水放在鲜于泩的面前,她甚至可以看清自己苍绿的眼睛。

    她鬼使神差的问“我该怎么使用它?”

    很凉的感觉,手因为接触脑子里的思绪也变得虚浮,她有种睡梦的感觉。

    “使用你的本能,孩子。如果天赋在你,你的直觉会指引你。”

    那是一波水纹,然后是扩散,她的面容消逝在透明的水面,紧而越深的色彩浮出,她似乎捕捞到什么。

    ——她满头扎入其中。

    不要打搅她。

    你去哪?

    黑色染进灰的色彩中,深红蜿蜒的流溢,貌似在重新渲染自己的存在。

    去该去的地方。

    继续走,那里没有光,没有前方,只有脚下似有似无的路。

    索菲亚撩开滑落的发丝,下达最后的通牒。

    “舅舅,最后一次,您确定吗?”

    男人没有回头,他灰色的身躯几乎融在其中。

    “三方势力,或许是永无岛的命中注定。”

    眼睛失去色彩,皮肤尚失感知,一如死去那般,只剩盈盈声色穿透黑幕,传进耳膜。

    那——愿命运怜悯您。

    ……

    怜悯。

    命运的指尖只会咄咄逼人,而使命也早就从信仰跌落做手段,倘若信念之前已无抉择的余地,那怜悯只是一条新的催命符。

    灰白的影片又挑选一串录入,麻痹的情感蠢蠢欲动。

    (为什么?盟友的抛弃我们,挽救的人把我们推下去,现在祂们向我们伸手,为什么要拍开!)

    (一切还不明晰,凯末尔。这个时候冲动会毁了我们。)

    (兄长,光的使徒已经展露獠牙,阿曼莎斡旋的结果只是让我们成为马前卒的第一顺位)

    曾今鲜活的记忆,真的只剩下黑白。

    可他还是感到讽刺。

    最为致命而根本的威胁来自腐朽的自我,外来的光与未来却是丝丝缕缕的绑在一起,而一切的旁观者又是主宰道路的基石。也无怪那小子在无数偏激的手法中选择极端的那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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