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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杨歌,尽管让自己贴近荆缘,依然无法抵抗渗骨的幽寒,那是深邃的黑暗,不停钻着缝隙,蜿蜒的绞在你身上,如果要把两者相比,荆缘不正常的低温简直质朴的就像白茅芦苇,而他试图把自己藏在深处,来逃避大型猛兽的噬人视线。

    “你知道使徒吗?”

    荆缘的声音似乎在不知名的扭曲下传播的不太真切,有些失真的疑问传进路杨歌的耳朵“欸……有、有听过一些……”

    课本上基本是几句带过,详细的资料还是来自莎莉丝特和千翔,但故事加现编的色彩太浓,所以路杨歌不是很当真。

    通常情况下,暗面灵力与规则灵力互斥,而受黑暗影响较高的暗侧存在会驱逐或抢夺正常法则的灵韵,自黑暗蔓延开来,看不见的丝线就已经和异物死死的黏在一起,掩藏声音和身形没有意义。而前路暂时看不清晰,漫长而沉默的跋涉会一点一点锯掉人的理智,它既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攻击,至少表示目前还是安全的。

    “说说你的版本。”似乎为了解释她生硬加上一句“我很久没听过这些了。”

    “嗯……我从第一个开始开始讲吧。”

    暖灯暖色暖融融,睡前故事那是白发的女人少有的亲和时光。

    使徒是指受差遣的人,即上帝的使者,圣灵的引领为使命。

    而我们世界的使徒则远离世界,因为创造它们的神本就被世界所拒绝,连带着造物一起,可偏偏它们与人间的联系就是如影随形里人格那般,世界本身存在的暗面,密密麻麻、永无间断的黑色锚点将二者拴死一起,祂们承担着那一部分被割裂的世界,又必须持有继续游走世界的勇气。

    有的被爱诅咒——

    坚硬又柔软无比的【大地】破碎时仅仅只是留下几道表层的疤痕。

    用冷酷来包装温柔的【暴雪】在雪崩和永冬来临前筑起冰雪之森。

    如水般澄澈如海般包容的【深海】所行的只是不停的阻断与哀歌。

    自由的苍色【天穹】唯一的权柄使用是为小小鸟送上飞翔的清风。

    有的被恨浸染——

    被打压在最底层的【生长】绞杀了大树只想掠夺太阳来温暖自己。

    吞噬人间之恶的【阴魂】最终被人间的恶意吸食到只剩一架枯骨。

    逃避丑恶而对狂欢与戏剧上瘾【K】塑造一场场盛大又荒诞的剧本。

    被人之意志主导的【意识】顺人意把绝望的河流灌通扭曲的种子。

    极端的爱与恨,无谁能够冷眼旁观,因为情绪的浪潮太激烈,太可怖,要对抗的是全世界的恶意洪流。祂们必须绝对忠实,永不偏离自己的航道,因为那是祂们选择的命运,是毕生需要踏足并前行的剧本,否则支撑祂们的立锥之地将彻底倾覆。

    路杨歌不知为何会如此清晰,明明当时困得已经模糊,为什么,为什么仿佛从内心发出的声音。

    他看着自己的嘴张开,闭上,听着自己的声音,以亡灵的第三者视角看着自己这么说。

    或许你会觉得并非全然是无药可救,或是事出有因,了解详情你甚至会觉得会有更好的选择,可在现实,对人而言,它们都必须是需要消灭的极恶之徒。

    路杨歌敢讲,荆缘也不客气,挑着几个自己所不熟悉的部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下去。

    “【K】?为啥这是个字母?”

    路杨歌回忆那段话“诞生至今的使徒中唯有【K】会无条件的全权接受人间的一切,会改造其工整的步调并制造踏碎理性的狂欢戏剧,它可能是全权操作,可能是小推一把,但不管如何,每一场戏剧背后都绝对会有那一只手的留影,而K有着一支张开的手的意思,不过最直接的原因来自于使徒本身,在命名阶段它直接控制了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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