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意味着我在黑夜里仍听见祂的脚步声,而不是立刻看见天亮。但听见脚步声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继续往前走。”

    说这些话时候的牧师,神情慈祥,仿佛有光眷顾。

    可安慰终究是安慰,有时候人生纵然积极面对,它依旧毫无起色。

    毕竟,腐败的尸体再怎么动弹,也只能蹦出蛆虫。

    阿伦恍惚着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手上的小刀撬了许久,依然没有太大成效。

    他沉不住气了,一发狠,直接找到一块垫脚的石头,包上衣服,狠狠地砸。

    一下、两下!

    祭坛碎开了。

    他大口喘息,眼冒金星。

    只见小小的缺口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泛着光,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光。

    他将自己瘦小的手塞进去,竟然刚好,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他握住一端,将那个藏着东西拿了出来。

    借着微弱油灯,他看清楚那是一块条状物,被精良的皮革包裹。

    上面似乎有一行针线绣出来的拉丁文。

    他懂一些拉丁文,但主要是医学方面的,现在却神奇地看懂了这行字的内容。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他怔了怔。

    然后,将皮革拆开,是一把古朴的匕首。在这里面,他能感受到了一股神奇的力量。

    “仁慈.仁慈水晶?”

    但他好像用不出来。

    他只能暂时收起匕首,然后看着完全无法修复的祭坛,身体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

    他能进入白教堂工作,是因为他去世的父亲临死前的托付——那自然是少不了钱财,加上他父亲曾经也算是体面人,才让他能在牧师不喜的情况下,依然能在白教堂工作。

    现在

    破坏祭坛的罪名太大,他瘦小的肩膀担不住。

    他颤抖地深吸口气,攥紧怀中面包与匕首,顺着自己知道的一扇坏了的窗户,悄然离开了白教堂。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接下来,我能去哪里.”

    画面就在他的自语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