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约翰导演了一出神医的戏码。先是让痊愈的托儿来感谢神医,接着又让神医一开始就嫌弃阿伦病重,声称治不了。一步步的心理操控,最终把阿伦拖入深渊,把他辛苦攒下的钱几乎榨干,换来一份份毫无用处的“特效药”。

    当阿伦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时,约翰和那个冒牌神医便毫不留情地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

    最后,画面定格在破旧廉价的出租屋里。

    阿伦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盖着挡不住寒气的薄被,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他掏出怀里那个早已被压得变了形、干硬发黑的面包,放在鼻子下深深地闻了闻,仿佛还能从中汲取到一丝虚幻的温暖。

    然后,他拿出了那把他一直弄不明白该怎么使用的匕首,深吸一口气,决绝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幻象到此,戛然而止。

    “我想,下一个地点已经很清楚了。”

    病房里,黑崎放下望远镜,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对旁边的平盛龙说。

    “刚才仪式具体发生在哪个位置?”平盛龙从平板电脑上抬起头。

    “斯托克韦尔站。”黑崎在地图上画了个圈,递了过去。

    平盛龙接过看了看,拿起笔,眯着眼睛将地图上已有的几个标记点串联起来,线条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图案。

    “一个.六芒星?”他沉吟道,“这么说,第二轮被那场雨彻底浇灭的仪式,实际地点是在巴特西公园.那么下一个仪式地点,应该就是伦敦大桥了。”

    黑崎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坐到一边,拿起水果刀又开始削苹果。

    “我不想吃苹果了。”平盛龙看着那熟悉的动作,忍不住开口。这些天他吃的苹果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多。

    “呵,”黑崎动作顿了一下,冷笑,“自作多情,我削给自己吃的。”

    平盛龙没在意他的语气,放下地图:“这个推测,不告诉他们吗?”

    “没必要。”黑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点.心灰意冷,“如果连这都没看出来,不如我来当这个玩家。”

    平盛龙能感觉到他情绪不对。

    那是一种即使预知了灾难,却发现自己依然无力阻止的深深挫败感。当理想和现实的鸿沟大到无法跨越时,再坚韧的人也会感到绝望。

    “如果仪式最终启动,会怎么样?”平盛龙试着把他的思绪拉回到他擅长的推演上,想重新点燃他的斗志。

    黑崎咬了一口苹果,嚼得没什么滋味:“两种可能。一,仪式只有六轮,六芒星的中心是威斯敏斯特,那里会遭遇灭顶之灾。二,那是第七轮仪式,关于高贵.但无论哪种可能,威斯敏斯特都在劫难逃。现在的仪式力量,已经不是我们能抗衡的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淡:“玩家们估计也够呛。除非是白衣面具那种存在,或者上帝亲自下场。”

    “我倒是对这一点还挺乐观的,假设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或许会有我们尚无法理解的存在出手干预。只是.在那之前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无法估量。”

    黑崎有一点没说错,不需要他提醒,玩家们已经能从地理位置上看出来,仪式的地点能够拼凑出一个六芒星。

    要是这都看不出来,他们也基本可以告别玩家这个身份了。

    “只能这样了”

    野比在玩家大厅里叹了口气,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意外,只有深深的疲惫。

    “通知官方吧,六芒星覆盖区域,尤其是中心区,必须立即撤离。”

    这不是什么商量,而是通知。

    接下来的战斗层级,大概会超出了常规军队能够干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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