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阿大把夫妻俩留下的包袱枕在头下,一闭眼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妘璃见他躺下就睡着了,心疼起来。

    从自己来到这方世界开始,阿大就没离开过她。

    无论她做什么,阿大都会舍命相帮。

    妘璃的声音很轻很轻,“是我心急了。”

    紧跟着,她盘膝坐在地上,开始修习心法。

    天大亮了,阿大是自己醒过来的。

    他一睁眼,立刻坐了起来,懊恼道,“都怪我,睡得太熟了。”

    妘璃微微笑了下,“是我有些累了想多歇会儿,所以就没有叫你,要怪也怪我。”

    阿大再了解她不过,呵呵一笑,“前面有个镇子,咱们去吃点儿热乎的。”

    “好……”

    二人离开破庙,继续朝着西北,打马而去。

    郢州,雍城,季王府。

    书房中,季伯远是愁容满面。

    京城的消息早已传来,他担心了二十多年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谢君恒表面上是因为璟瑞结党营私、勾结南诏和养私兵的罪名把人关了起来。

    其实,他再清楚不过,谢君恒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璟瑞的身份。

    书房中就他一人,他怔怔地看着书案上的画像。

    画中一名女子身披白色狐裘踩在雪地上,笑容甜美,身后是一片梅林。

    这正是季曼舒刚及笄时的样子。

    季伯远抬手抚了抚那张笑得灿烂的脸,眼神越发温柔起来。

    渐渐的,他的眼神变了,变得阴狠至极。

    “谢君恒,你不愧是先皇最得意的儿子,这盘棋下得好大,把季家和沐家都算计了进去。”

    他恨得是咬牙切齿。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他敛起了眼中的情绪,“进……”

    近卫季砚推门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王爷,北齐二皇子耶律钊派人送来的。”

    “拿过来。”

    季砚双手送上,季伯远接了过来。

    他拆开一看,气得连信带着信封全撕了个粉碎。

    季砚恭敬道,“王爷息怒。”

    “皇甫觅呢?”

    门外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季王爷,老夫这不是来了吗?”

    书房的门没有关,皇甫觅抬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是王府的暗卫。

    季伯远也不计较,“季砚,出去,把门带上。”

    “是。”

    此刻,房门紧闭,屋中只有皇甫觅和季伯远二人。

    皇甫觅瞧了眼碎了一地的纸片,“怎么?耶律钊不肯出兵?”

    季伯远骂道,“这个胆小鬼,一听谢璟默带兵就怂了。”

    “他怕了不要紧,关键是你怕不怕。”

    “我有退路吗?”季伯远早在父亲送曼舒进宫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皇甫觅诱哄道,“既然没有退路,何不舍命一搏?万一搏了条出路来,季家不就是这江山之主了吗?”

    其实,季伯远更恨他。

    要不是这个疯子,父亲也不会走出那一步,季家就不会面临生死存亡。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季叔安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吗?”

    皇甫觅早已想好了说辞,“你不觉得这颗棋子很好用吗?”

    季伯远不信,可现在自己不能跟他撕破脸,于是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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