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近年来因农民军起义频发,战略地位愈发关键。

    街道上,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来回巡视,更添几分紧张氛围。

    城东的市场渐渐热闹起来,周边乡村的农民们纷纷赶来,带来自家种植的粮食、蔬菜,还有手工打造的农具。

    商人们忙着整理摊位,丝绸、茶叶、瓷器等各地商品琳琅满目。

    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一片繁忙景象。

    张记茶铺便坐落于此。

    这是一家传承百年的老字号,底蕴深厚。

    晨光中,一位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踏入茶铺。

    他肤色黝黑,身形消瘦,却精神矍铄,尤其是那双眼睛,目光如炬,透着精明与睿智。

    他走到柜台前,轻拍桌面,笑道:“小二,来三两太阳红。”

    小二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赔着笑脸:“这位客官真是说笑了,小的从未听说过什么太阳红。”

    “唔~~~”

    中年文士眉头微蹙,不满地轻敲桌面,质疑道:“怎会没有太阳红?我分明记得,你家掌柜曾说,这太阳红乃是茶中极品,尤以每年九月采摘的最为上乘,滋味绝美,恰似一支开来百花羞。”

    小二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哎呀!您说的那茶,它不叫太阳红!”

    “不叫太阳红?”

    中年文士面露疑惑,右手中指在桌面连敲五下,“咚咚咚”,声音清脆悦耳。

    小二眼珠一转,热情相邀:“先生莫急!里面请,里面请!这茶啊,还得亲自品尝,细细品味,才能领略其中妙处。”

    “哈哈哈,说得好!这茶,确实得品一品才知真味!”,中年文士爽朗大笑,欣然应允。

    小二在前引路,带着中年文士穿过檐廊,来到后院茶室。

    他点头哈腰道:“您稍等,我去取茶。”说罢,快步离去。

    中年文士仿若熟门熟路,从容走进茶室。

    茶室面积不大,不过十平方米。

    竹篾为墙,素纸上水墨山水若隐若现。

    南窗半卷月白绢帘,阳光透过缝隙洒在青砖地面,光影斑驳。

    西角摆放着桐木茶灶与铸铁风炉,砂铫中水汽蒸腾;楠木茶柜分三层,陈列着成化青花碗、冰裂纹盏、建窑兔毫盏等珍贵茶具。

    东墙雕花槅扇上,青铜香炉青烟袅袅;中间悬挂着倪瓒的山水画作,下方搁着竹茶则、椰壳匙与残墨歙砚。

    酸枝木茶案上,素胎茶洗盛着清冽雪水,錾刻《茶经》的锡罐古朴雅致,一把旧湘妃竹扇静静摆放,包浆温润,尽显岁月痕迹。

    中年文士走进茶室,随意摆弄着桌上茶具。

    不多时,一位身形圆润、留着山羊须的男子快步走来,正是茶铺掌柜张升。

    他踏入茶室,拱手行礼:“让先生久等了。”

    说罢,从容在中年文士对面坐下,手法娴熟地摆弄茶具,看似为客人烹茶,实则暗藏玄机。

    煮茶之际,张升神色一肃,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教主有了命令?”

    中年文士神态自若,端起茶具,微笑低声回应:“鼹鼠活了。”

    张升握着茶壶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热水洒在桌上。

    他瞳孔骤缩,难掩激动之色——“鼹鼠活了!”

    这简短的暗号,预示着关键行动即将开启!

    “哈哈,掌柜的手生了。”

    中年文士笑着拿起抹布,身体前倾,一边擦拭桌面,一边语速极快地说:“张将军已率五千圣战士从淅川出发,目标直指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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