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落地镜前，一边单手扣着自己的衬衫，一边接着电话。
扣到最上面几颗时，他还顿了一下，微微抻着脖子，欣赏着贺太太昨晚的杰作。
昨晚从开始到最后，他一直被蒙着眼睛。
直到结束，贺太太都不肯扯下他眼前的束缚。
贺南序微微眯了下眼眸，似乎是回味了一阵。
虽然看不到那一切，但是身体能敏锐的感知到一切。
昨晚……是真刺激。
“贺总？”陆鸣忍不住再次出声。
贺南序那思绪一时半会收不回来，他低哑着声音道：“大概还要半个小时过来。”
“今早上是遇上什么事了吗？”身为贺南序的左膀右臂，陆鸣因为担心还是多问了一句。
早晨，他打过去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没什么，初黎昨晚熬了个大夜，今早上醒不来。”
陆鸣：“……”
行吧，就当他没问。
*
初黎今天跑了一趟政府。
好在亚汇这个新兴项目得到了京州政府的大力支持，所以不管什么程序，都还是比较顺利的。
她在开会的时候，十几个电话打了进来，初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一个都没接。
终于等到那场会结束，临近中午，她准备回公司的时候，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那十几个未接来电，有三个是来自汤曼丽。
其余的，则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
正当初黎看着那个陌生号码失神的时候，几分钟前刚打过来的这个陌生号码，又一次打了过来。
号码是南城的。
初黎眸底掠过一片冷意。
她盯着那个号码，迟迟未动，直到那个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她却还是将电话接起了。
这倒是让原本疯狂拨打她电话的人给愣住了。
他一时没出声。
“你想干什么？”初黎语调凉飕飕的。
对方这才反应过来，他咬牙切齿的，“好啊，周初黎，你这么跟我玩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要往死里弄我的话，我就算死了，我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的！”
初黎脸上无波无澜，“你以为你吼两句，我就会怕你？”
“你……”
这么多年过去了，周振邦没想到以前那个胆小安静，自卑敏感的女孩，在面对他时，能说出这样猖狂的话。
不过也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
但周振邦丝毫不惧她的这一丁点改变。
再怎么变，还能翻出他手心？
他阴森森地笑，“那你怕不怕我找到你公司来？汤曼丽已经把你的手机号和你的公司地址都告诉我了，你的公司距离我现在站的地方，就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呢。”
此时此刻，周振邦就站在亚汇集团对面的那条街上。
他啧啧感叹一声，抬头仰望着那直插云霄的高楼大厦。
“初黎，你真有出息，竟然能在这样的城市立足，到这样的地方工作，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好吧？大伯真是羡慕你有这样的人生啊，不像我，烂在了臭水沟里。”
初黎偏头望向窗外，看着道路一边繁华的城市街景从眼前迅速地闪过。
她扯着唇角，低笑一声，“像你这种人啊，不应该烂在臭水沟里。”
周振邦一听，笑了笑，“怎么，是心疼大伯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埋进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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