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竖线上开了一朵花,点缀在两条生硬的线条上,竟也让它们变得柔和许多。

    而沈墨一看,就认出来了那是什么花——鸢尾。

    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它的盛放和凋落无数次。

    绝无可能认错。

    可他身后那盆花,明明还没到花期。

    喉结上下滑动一番,沈墨盯着那朵开在他眼前的花,问:“为什么画鸢尾?”

    苏晴的答案居然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啊,这是鸢尾?”

    沈墨终于看向她,可她的表情不像作假:“你不知道?”

    “我随便画的。”苏晴摇摇头,表示不认识这花,“没想到撞上了。”

    又是碰巧?

    沈墨不屑地想——

    巧合多了,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沈墨看着那朵花:“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苏晴继续摇头:“不知道。”

    然后沈墨就不说话了。

    苏晴简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悄悄打了个哈欠,苏晴问:“我能不能回去睡觉了?”

    “去吧。”

    如同获得赦免,苏晴松了口气,伸手要把画拿回来,没想到沈墨动作更快一步,已经很是顺手地把那张画和他另一边的一叠文件压在一起。

    苏晴的手落了个空,也不敢再跟他要回来,干脆走了,临走前,嘴巴很下意识地就和他打了声招呼:“我去睡了,晚安。”

    沈墨动作一顿,待到书房门阖上,他才从那句“晚安”中缓过神来。

    两片薄唇无声动了动——

    最终却是一个字未说。

    -

    “墨总,这是今天您带了的文件里夹着的一幅画。”吴助理把那张纸放到沈墨办公桌上。

    看见那画,沈墨才想起自己昨天随手塞了进去,忘了抽出来了。

    正要把画抽回来收起,突然想到什么,屈起食指在画上敲了两下,问吴助理:“说说,画的什么。”

    吴助很无助,冷汗都要滴下来了,恨不得掏出方帕擦一下。

    他这个助理现在还要多修一门绘画艺术课是吧。

    吴助盯着画看了许久,愣是憋不出来把这画夸上天的话,只得犹犹豫豫开口:“一朵开在墙上的花?”

    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离谱,感觉沈墨可能要开除他这个没有艺术天分的助理了。

    “墙?”沈墨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显然的他不觉得那是墙。

    发现问了也是白问,沈墨收回了画:“算了,出去吧。”

    “是。”吴助颔首,转身就朝办公室外走。

    关门的时候一抬头,吴助透过门的缝隙看见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沈墨。

    方才看见的疑似墙壁的线条忽地浮现在眼前,和沈墨的侧脸线条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连上方的明暗都一模一样。

    吴助关门的动作一顿,好像有点知道那不是墙,是什么了。

    沈墨侧头看过去:“还有事?”

    “没有。”吴助说完,把门关上走了。

    他才不敢把自己忽然冒出来的无厘头的猜测告诉沈墨,没准再说真要被开除了。

    沈墨拉开抽屉,把画扔了进去,纸张轻飘飘地盖在了那部至今没给出去的苹果手机上,一起不见天日。

    拿过平板,看见她正坐在沙发上画画,看不见画的什么,但笑得倒是开心——绝对不是在画正经东西,否则她该是前两次那副认真的模样,不会嬉皮笑脸的。

    手机震动,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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