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开心,我为了哄他开心,就说以后把工资卡交给他。”

    “然后噩梦开始了!”她淡淡地说道。

    “他每天给我20块买菜钱,多要一毛就说我败家。”

    声音轻得像在聊天气:“邻居夸他疼老婆,因为他‘允许’我用阳台种葱。”

    “团建?哈哈哈哈!他装抑郁症跪着求我别去,转头就在我水杯里放安眠药。等我醒来,他正用我的手指给同事发离职怪异的短信,每一段都是在嘲讽”

    “你们知道吗?他那一段时间,天天看各种心理学书籍”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必须按时回家,必须后来我连上厕所都要打报告,他会温柔地说‘宝贝真乖’.”

    “他知道我喜欢小动物,我生日的时候,他送给我一只小猫咪,可是有一次我回来晚了,小猫咪就死了!”

    “我把它埋在后院梨树下。”

    唐某瞳孔扩散成黑洞:“他蹲在旁边递纸巾,还说‘下次送你更乖的’——你们猜我在猫砂盆里找到什么?”

    她突然压低声音:“半瓶宠物安乐死,生产日期是我生日那天。”

    陈默和张予绮对视一眼,听着对方娓娓道来,语气无比的平静,可是听着却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五年生日。”

    唐某把额头抵在玻璃上:“他送了我一把缠胶带的水果刀,说‘这么喜欢切菜,不如试试切我’。”

    她瞳孔突然收缩:“那晚他醉醺醺数落我切的白菜太厚第三刀时,他眼睛瞪得好大,好像第一次认识我。

    知道捅到第几刀他才断气吗?第八刀。后面四刀”

    她舔了舔虎牙:“是替我的葱和猫补的。”

    探视结束铃响起。

    “对了。”

    她回头时咧嘴一笑,露出虎牙缺角:“替我谢谢那位调解员,要不是他说‘男人喝多了都这样’,我可能.捅不到十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