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沈昼慢吞吞开口:“有。”

    “什么感觉?”华灯倾身过来,更好奇了,“是不是感受到我是个好人了?”

    沈昼说:“感受到你修为特别弱,和我三岁的时候差不多。”

    爹的。

    这一刻华灯真想把碗扣他脑门上——-假如打得过的话。

    打不过,所以她往后一靠,面无表情地说:“哦,那这两碗糖水你付钱吧。”

    最后沈昼付了两碗糖水的钱,和华灯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是华灯御剑,耗时略久,沈昼倒没拒绝,只是一路上发表不少诸如“好慢”,“我走路都到了”,“你连山上的锦鸡都飞不过吧”一类的评价。

    华灯牙根发痒,恨不得把他踹下去,可惜试了好几次都没踹动。

    等到了海棠苑,沈昼没有跟她进去,随口交代了句“有事处理”就转身离去。

    华灯拥着披风跨进院门,晚风卷着海棠花瓣拂过脸颊,留下点点潮湿的冷意。

    她后知后觉抬头。

    不是花瓣。

    是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洒落,从稀薄的几片变成浩荡大雪。华灯仰着脑袋,雪花落到她眉心,落到她发鬓,落到她向着天空伸出的手掌。

    月色无比温柔,她眼里盛满雪与夜的光辉。

    这一晚,所有药清宗的弟子都跑出门外,为这场罕见的雪景而惊叹不已。